打了三个电话,温亦珩才接,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外婆很烦人你把她拉黑就行了,别来找我别来问我,她有事也找不到我因为我已经把她拉黑了。”
“不是。。”温颂听到她这一长串话,忽然也觉得自己好像自作多情了,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妈,你在家吗?”
“不在。”温亦珩打了个哈欠说,“我和Elliott在坦桑尼亚看动物大迁徙,Ilia我和你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要打扰我约会好吗?你闲得慌的话你就和程澈也去看动物大迁徙吧,或者去看鲸鱼迁徙也行,这个季节澳洲很适合观鲸,自己玩去吧别来打扰我,挂了。”
说完,立刻挂掉了电话,完全不等温颂再说什么。
温颂破涕为笑,对程澈说:“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哦。”
“好像是哦。”程澈也半开玩笑地说道,“所以老婆想不想去澳大利亚看鲸鱼?”
“不去。”温颂摇头拒绝道,“我又没有退休,哪有她那么闲。下个月是final
month,忙得要死,一堆事情。”
“那我们还是去菲森吧。”程澈从后座上抱过Cece,放在温颂怀里说,“妈妈刚刚心情不好都哭了,你哄哄妈妈哦,快去亲亲她。”
Cece竟然真的很给面子的凑近温颂闻了闻,蹭了蹭她的脸,温颂立刻惊喜地说:“哇,Cece亲我了。”
又抱起Cece蹭了蹭说:“You
are
mummy’s
treasure,
mummy’s
vitamin。”
(你就是妈妈的宝物,妈妈的维他命。)
程澈也笑了,拿出纸巾给她擦脸上沾上的猫毛:“终于不哭了,好啦,开心一点,晚上我们在花园里烧烤吃好不好?然后明天我们带Cece一起去新天鹅堡?”
“就在家里看吧。”温颂说道,“它胆小,那里人太多了,它会害怕。”
程澈重新开车上路,很快经过了一片绿地,郁郁葱葱的草地之上,有几只悠闲吃草的绵羊,道路两侧盛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紧接着就是Bannwaldsee,无风的湖面异常平静,完美映照着对岸山脊的倒影,阳光洒向湖面,如金色纱幔般给湖面披上了一层光辉,波光粼粼之间,闪烁着令人陶醉的光芒。
温颂忽然展露一个笑颜,他们都曾有深藏心底最隐秘的痛楚。但那又如何,在这个万里无云的初夏的午后,他们一起在前往菲森的路上,菲森的美景,终会治愈他们心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