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了数秒,望着那铁塔一般的伟岸身影,那套厚重虎铠周身流动的暴躁黑色元力,让在坐众人皆是不由地艰难地咽动着口水。哪怕是一向镇定的余烬,也不由瞳孔微缩,以肉身撕裂别人的战技这样的恐怖操作,他是第一次见到!柳千灯眼神微微凝固,深吸一口气,看着余重三,不咸不淡地问道:“重三兄,这是何意?”谁料余重三却根本不予理会,转过身来,一双滚圆虎目凝视着余烬!余烬眉头轻轻一挑,却没有再做出任何反应,以余重三的实力,想要如何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不料余重三只是手掌轻轻一抬,余烬腰间那一枚玉牌,便被他强行摄入手中!余重三看了眼玉牌上栩栩如生的白玉虎,眼神不由闪烁了好几次才开口问道:“为何你手上会有一枚白虎牌?”白虎牌?!“真的是老祖宗的白虎牌?!”“不可能,白虎牌是我余氏族山上的老祖宗们才能拥有的身份象征,怎么会在余烬的手里出现!”“可是,三爷是不会看走眼的!”余氏那些观战的长老猛地站起,那三个字如同触动了他们的神经。柳凤那双丹凤眼轻轻地眯起,自语道:“到底是山上哪个老家伙……”演武台上,余烬听着那些长辈的话语,心中一动,脸上却是笑了笑,“这是别人送我的,三叔,你若有兴趣便给你好了。”余重三捏着白虎牌,粗大的眉头皱起。“你在撒谎!”余山海喝道:”祖宗牌只能出自族山,什么人会送给你,你个余氏弃子,难道还能见到山上的老祖宗们不成!?”余烬斜了余山海一眼,“我不仅见到你祖宗了,还跟你祖宗打了一架,赢了,你服不服?”“放肆!”余山海大怒,要不是余重三在眼前,他恐怕会立即出手镇压。余重三盯着余烬,好半晌之后,才将那玉牌扔回余烬手中,“既然白虎牌能落在你手里,你便拿着,要是它不属于你,自然会有人收回,只是到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三叔是因为这白虎牌才出手救我的?”余烬心安理得地将玉牌重新挂回腰间,“那我就不跟你说谢谢了。”余重三面无表情,“有这白虎牌在,这侯府内若有人动你一根汗毛,不管是谁包括我在内,全部要死。”此话一出,所有人犹如被人掐住咽喉,尤其是落在柳家父子耳里感觉分外刺耳,这话与其说是提醒别人,更像是警告他们!不少人此时看着余烬,心里突然有点羡慕,有白虎牌在手,就等于手握免死金牌用,哪怕大家对余烬恨之入骨,也无可奈何!“余氏诸位,柳某想起来还有要事需处理,就不打扰了!”柳千灯脸色恢复平静,带着一众柳家人大步离开会场。临走前,柳乘风心有不甘地看了眼余烬,然后挑衅一般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下一息,余烬眼中杀意凝聚,草芥剑脱手而出,化作赤色长虹直奔柳乘风而去!柳乘风瞳孔微缩,那瞬间他根本没想到,余烬敢当着这么多人眼前,直接下杀手!嘭!关键时刻,柳千灯一掌将草芥剑拍飞,剑刃直接没入演武台周围的石柱之上,震落一片碎石!柳千灯冷冷盯着余烬,青色长袍下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最终一挥衣袖只是朝着六家人低喝一声,“还不走!”柳乘风清醒过来,紧随柳千灯身后离开,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敢去看余烬一眼,这疯子根本就不讲道理,说干你就干你!会武现场,观战之人逐渐散去。余烬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黑眸深处闪烁了一下,若是没有这白虎牌柳王灯才不会投鼠忌器,只是他也不怕,因为他与柳家的恩怨原本就说不清。“你还不走?”余重三看向余烬,视线掠过那柄草芥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余烬明明杀戮极重,身上却没有多少杀气,原因就在这把剑上面。余烬笑了笑,“余峰也获得了地心修炼的资格吧?我现在赢了他,是不是我也可以接替他的位置?”余重三扫了眼他腰间的白玉牌,“可以。”“不可!”余山海站了出来,“余氏的资源是留给忠于余氏的人,他余烬……”余重三伸出一掌,脚下的荒石地板猛地开裂,一巴掌将余山海打在出演武场,直接撞在墙壁上砸出一个深坑!余重三一脸冷漠,虎目扫视全场,“余峰这次的演武排位是一百七十五,既然人死了,他的位置就由余烬接替,可有人反对?”全场余氏之人鸦雀无声,不少人更是吓得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直视一眼,更别说反对!余侯府之外。当柳千灯父子带着一众柳家侍从走出时,百名身披铁甲衫的士兵齐齐跪地恭迎,直到父子登上由四匹三阶‘云火妖马’驾驭的车舆,一众人才扬长而去。车里的柳乘风,一脸不甘,“可恨,那小杂种为何会弄到一枚白虎牌!”柳千灯冷声道:“你还好意思开口,一个二境你都收拾不了,还让为父亲自出手,传了出去我柳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柳乘风脸色微变,低头道:“刚才我并未用出全部实力,只因那余烬的表现太过诡异,让我一时大意了。”柳千灯淡淡道:“他确实有问题,你姑姑那边对他的判断看来有误,不过你也确实让为父失望。”柳乘风急忙道:“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关于余烬兄妹的事情,就交由你姑姑去处理好了,毕竟当年剑山灭门,你姑姑才能从那女人手中抢来余氏主母的身份……”柳千灯看了眼柳乘风,眼神深处有着一丝惋惜,后者是他膝下最:()神与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