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爷在黑风山会合了队伍,点检人马,全部到齐了。此次出行,霍三爷知道胡少阳和驴二不和,所以没带胡少阳出来,让他们爷俩留在山中守大寨。霍三爷带着人马,全部骑着马,在黑夜之中,向丁官屯行去。他传令把马嘴全部套上笼口,以免发出嘶吼,不要快马加鞭,保持肃静,暗中行军,一来是避免巡逻的鬼子汉奸发现,二来不会惊扰百姓。到了丁官屯村外一里之外的地方,在黑暗中可以看到丁官屯了,再向前行,他们就会被丁家大院炮台岗楼上的乡狗子发现。霍三爷用望远镜看到了丁家大院的炮台,就下令停止前进,令人和马匹,全部卧倒在农田中。石雄移动到霍三爷的身边,问道:“三爷,丁家大院是什么情况?”霍三爷用望远镜观察着,皱着眉头:“里面好像很安静,也不知是咱们来晚了,还是驴二没动手。”石雄说:“驴二的父亲被杀害了,他肯定不会回家躲着。三爷,咱们就按来时说好的那样干吧,无论驴二已经被杀了,还是驴二没动手,咱们先端了丁胜天的老窝再说。”“杀了丁胜天,驴二如果死了,咱们就是为他报了仇,如果驴二没死,正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准备动手,咱们这边一打起来,他也会听到,会来和咱们会合。”霍三爷道:“动手肯定是要动手的,不过不能硬攻。丁家门口有炮台子,上面有大炮,如果咱们硬攻,伤亡大太,还不一定能打下来。必须先拔掉炮台子!”石雄:“三爷,望远镜借我一下。”石雄接过霍三爷递过来的望远镜,向一里之外的丁家大院观察着。借着微弱的光线,石雄看到了炮台子,还隐隐看到炮台上有两个巡逻的乡丁。在炮台子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无所遁形,如果正面走过去,肯定会被炮台子上的乡丁发现。石雄移动着望远镜,继续观察别的地方。他的目光,看到西南角的岗楼。这个岗楼上面两个乡丁,虽然这两个乡丁也站在了望台上巡视着,但岗楼的旁边,就有居民院子,相隔很近,虽然也有被乡丁发现的可能,但至少可以接近岗楼的十米之内。石雄心中有数了,他把望远镜还给霍三爷,说道:“三爷,先把西南角的那个岗楼拔掉,从院子里面进入炮台,干掉守炮台的乡狗子,打开大门,就可以冲进去了。”“三爷,我带着石虎先过去,拔掉西南角的岗楼,等我们干掉炮台的乡狗子之后,就向您发出信号,您带领大伙冲进去。”霍三爷:“好,我派几个兄弟跟你一起去。”石雄:“人太多不行,会被发现的。这样吧,您给我安排两三个身手灵活的兄弟。”霍三爷立即安排了三个得力的手下,命令他们必须服从石雄的指挥,又拿过一个信号弹,递给石雄。“雄子,你得手之后,就发出信号弹,我就带人冲过去。”石雄接过信号弹,放入怀里,带着石虎和三个红胡子,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而灵活的向镇上行去。他们避开炮台前方的视线,绕到别处,进入村子。此时,午夜已过,村民都已经进入梦乡之中,整个村子静悄悄地。石雄等人很快来到丁家大院西南角的岗楼附近,躲藏在一个居民院子的角落后面,观察着七八米外的岗楼的了望台上。岗楼了望台上的两个乡丁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连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乡丁忽然打了个喷嚏,咒骂道:“他妈的鬼天气,要冻死人啊!老子要下去躲一躲,再不躲,不等天亮就冻成冰棍了。”另一个乡丁连忙说:“老周,咱们正值班呢,可不敢偷懒,万一大队长来查岗……”乡丁老周说:“你就是胆小!你没看到,大队长带了十几个兄弟,被丁乡长叫走了?不知道院子里发生啥事了,丁乡长和大队长正忙乎院子里的事,没工夫来查咱们的岗。你自己先守着,我去喝口热水,一会再上来。”乡丁老周说着,就走下木梯,进入了楼下。另一个乡丁一个人站在了望台上,有些担心的向院子中观看着,防备大队长忽然来检查,疏忽了院子外面的情况。石雄看到这个机会,当然不会错过,立即一拍石虎的肩膀,低声说:“你快到墙边去,托我上去。”石虎和石雄心灵相通,配合默契,听到这句话,立即敏捷而迅速的跑向院墙,跑到院墙一米之后,立即回过身来,双脚微微向下一蹲,双手打个“扣手”,合拢在一起,放在小腹前面----石雄就在石虎跑向院墙之后,他也跑了过去,故意比石虎慢了两步,同时一边奔跑,一边迅速的脱下自己的棉袄。就在石虎转过身来,把两手合拢在一起的时候,石雄恰好赶到,他一个箭步跳起,一只脚就踏在了石虎的双掌扣手之上。石虎双手用力一托,石雄的身子借着石虎一托之力,身子跳跃而起,就跳到了院墙之上。就在石雄的身子,快要落到墙头上的铁蒺藜之时,他把刚脱下的棉袄,向铁蒺藜上面一铺,身子就压在了棉袄上,这样就不会被铁蒺藜划伤了。石虎和石雄配合作战,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气,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从二人开始跑向院墙,到石雄跳上墙头,整个过程,不过十秒钟,而且轻灵无声,没有发出声音,并没惊动了望台上的那个乡丁。下面的三个红胡子全都看直了眼,不由暗赞石雄的身手了得。“这个石雄好厉害!只怕就算是三爷年轻的时候,身手也不过如此,现在三爷年龄大了,肯定是比不上他了!”石雄跳上墙头之后,身子一蹿,就落到了了望台。此时,了望台上的乡丁才听到一些动静,连忙转过身来。他刚转过身来,一道寒光就向他的咽喉刺了过来----:()驴二的风流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