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吣吣~~”顾建成的吼声一出,四把战刀悬停在他的脑袋前,急促的劲风吹得战刀发出了细微的刀锋声。却是,四名十八卫因为顾建成喊出了身份,而知道了他不是刺客,因此停止了对他的攻击。紧接着,见顾建成确实没有任何威胁,四名十八卫立即收刀后撤,重新回到了林萧身边,唯有姜寒衣等亲卫依旧戒备着顾建成。从出刀,到后撤,十八卫只在片刻间。直到这个时候,旁边的陆玄和陈靖渊以及他们护卫才反应过来,顿时跑到了顾建成身边,抓着他的手就急忙看他有没有受伤。“哼!”顾建成此时恼怒异常,见林萧的亲卫被镇住后,更是气势汹汹,一把从陆玄和陈靖渊两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冷视着前面骑兵中的林萧,再次沉喝:“平戎王,你要当街杀钦差么?”“放肆!我家王爷是你能质问的么?无故拦截王爷马驾,视为刺客,死了都白死!”骑兵前面,姜寒衣直接策马横在顾建成前面,满面杀机地用战刀指着他。而林萧,根本就没有过多理会,在姜寒衣呵斥间,他再次策马奔行,径直从顾建成等人身边奔过,直接离去。在林萧身后,十八卫和众多亲卫亦是如此,鱼贯而过。只是瞬间,这宽大的城门口便一空,只剩顾建成等人在原地飘零。看到这一幕,看到林萧说走就走,顾建成、陆玄和陈靖渊三人皆是一呆。不过旋即,陆玄和陈靖渊两人就反应了过来,心中对顾建成顿时充满了埋怨。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就是过来找林萧办事的么?可如今话都还没说上呢,顾建成竟然就又犯起了颐指气使的官僚老毛病,这是找人办事的态度么?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陆玄和陈靖渊心中暗骂不已。不过骂归骂,事情还得做!眼看林萧就要跑远,陆玄扯开嗓子,急忙冲着林萧的背影大喊:“王爷请留步,我等奉朝廷之命办理榷场之事,还需要跟您商议!”“幽蓟北疆进入特殊时期,榷场之事暂议!”林萧的威严声飘来,其战马不停,滚滚奔去。待陆玄等人再想开口时,却见林萧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已是遥遥奔远了。看到这一幕,顾建成再次怒了,气急败坏地跳脚:“看看!连朝廷国事都如此蔑视,这幽蓟北疆从上到下全是无法无天、无朝廷,本官定要将此事上奏朝廷、上奏钱相,好好弹劾他们!”冲着林萧等人离去的方向一声怒吼,顾建成满腔怒火地直接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呵斥车夫直回幽州,一副要立马写奏折弹劾林萧的架势。看到这,陆玄和陈靖渊皆是无奈,只好跟着离去。对于这些事情,林萧却是根本没有理会,他在离开居庸关之后,又继续自己的巡军,根本就不担心,哪怕是钱宇赫亲自来到北疆,林萧都敢说‘不’!只是,林萧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朝廷也因为钱宇赫,在发生着悄然变化!中都!庆王府!自从瑜王被封为太子之后,庆王赵铭就疯了,天天如一头受伤的饿狼一样,在府里舔着伤口。不过好在,与他利益捆绑紧密的刘周和曾伯谦等庆王一系的骨干,并没有抛弃他,依旧还在为他出谋划策、依旧在助他绝地翻身。此时。在庆王府的偏房内,刘周和曾伯谦几人就在跟庆王商议事情。“如何?可见到钱相了?可问清钱相为何让陆玄去北疆督办榷场之事了?”主位上,庆王眼带血丝,紧紧地看着右下首的刘周。刘周严肃着脸,摇了摇头:“还没见到,臣多次前往政事堂求见,可都被告知钱相事务繁忙,给拒见了!”“还是没见到么”庆王顿时有些失魂落魄,低着头,握起了拳头,咬牙出声:“那看来本王的猜测没错了,咱们的钱相离我们而去、转向赵瑜了,我们倾力扶上相位的钱相,背叛了我们!”闻言,刘周和曾伯谦几人顿时神色冷峻,刘周谨慎出声:“王爷,不能吧?就因为钱相把太子一系的陆玄派往了北疆就认为他背叛了我们,是不是太武断了?”“可不止于此!”庆王咬着牙看向刘周,眼神阴翳:“近两个多月以来,你可看到钱相再与我们会过面了?为何政事堂提拔了许多太子一系的官员?为何朝廷的许多大事也都交给了太子一系的官员办理?为何我们想见钱相一面都难了?”一连数个质问,堂内霎时安静了下来。不过曾伯谦犹自不敢相信,迟疑出声:“王爷,这督办榷场一事,钱相不是派了我们一系的顾大人去了北疆么?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了!”“对!钱相还给了顾建成一个监察御史的头衔,是此次督办榷场一事的主事,钱相还是在我们这边的,他应该真是过于繁忙了!王爷您且宽心,只要太子还没坐上那个位置,我们便还有机会,您不用过于忧心!”刘周几人此时也是急忙点头附和,看着庆王皆是露着迟疑,都以为庆王是因为失去太子之位而变得敏感了。庆王红着眼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几人如此模样,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患得患失地咬牙开口:“那这样!劳烦几位大人再想办法去见钱相一面,看看他怎么说!”“是!我等定想办法见到钱相!”刘周几人立马点头。虽然他们不太相信钱宇赫会背叛他们,但庆王的话也让他们升起了忧虑。毕竟人家赵瑜现在可是太子、未来的大夏天子、天下主宰,钱宇赫倒向他也不无可能!心中有了顾虑,刘周和曾伯谦几人皆是神色冷峻,跟庆王说完事情后,各个匆匆离开了,开始想着办法去见钱宇赫与此同时。也在刘周等人想着见钱宇赫时,钱宇赫此时却在皇宫里乖巧地站着:()大夏守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