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问严之默与姚灼,这不认识的爷爷是哪位?严之默正在想怎么开这个口,王大夫已经气喘吁吁地追着孙儿上前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早晚要被你累死!”他正了正药箱背带,冲严之默与姚灼颔首道:“你们二人回来了,可去县城瞧过了,那姓梁的大夫怎么说?”严之默和姚灼闻言一哽,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王大夫不解,刚欲询问,就听身边有一人用凉凉的口气说道:“姓梁的大夫在这呢,你不妨直接问他。”作者有话要说:又到周末了,明后天会安排一次加更啦——预收求收藏~主攻种田文《夫郎赘婿是天才国医》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主攻年代文《满级大佬重启1990》一句话简介:重生九零致富养家文案在专栏,欢迎戳戳!严之默也没想到,王大夫和梁大夫单拿出来也都是年过半百,性情稳重的老大夫,凑在一起却活像变成了两个老小孩。王大夫在看清来人是梁大夫之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打招呼,而是转身就走。因为太过慌张,都忘了拽上孙儿,等想起来时,发现自家孙儿已经被梁大夫带来的小药童用一把糖骗走了,正吃得开心,笑得连酒窝都露出来了!“苓哥儿!我素日怎么跟你说的,小哥儿不能随意吃生人给的东西!”他连忙转身往回赶,因为还背着药箱,都出了一脑门子汗。“我怎么是生人了?”梁大夫一把抱起苓哥儿,大约因为在县城里的日子,到底比在乡野中要滋润许多,他这个师兄看起来,倒比师弟还要年轻。“苓哥儿,叫大爷爷,我买了许多糖,都是给你的。”苓哥儿有点怕生,可他也知道跟着严之默来的人不会是坏人。苓哥儿乖巧地叫道:“大爷爷,你认识我爷爷吗?”梁大夫睨了王大夫一眼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毛还没长齐。”王大夫臊红一张老脸,“当着我孙儿的面,你说什么混账话!”梁大夫最终放下了苓哥儿,小哥儿仰头见自己爷爷和新来的“大爷爷”气氛不对,灵机一动,跑到了严之默和姚灼身边。原地只剩下梁大夫的小药童,被夹在自己“师父”和“师叔”之间,稚嫩且狼狈地打着圆场。“严童生,那个爷爷是我爷爷的熟人么?”苓哥儿只觉得自己手指上还残留着一股子蜜糖味,到底是小孩子,忍不住还是有些惦记“大爷爷”说的许多糖。他看向那边,不巧和小药童对上了眼,小药童挠了挠头,冲他露出一个有些憨憨的笑容。村子里的小子,一个个成天滚得像个泥猴子一样,苓哥儿还从没见过这样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一看气质就不同,是从城里来的。梁大夫和王大夫在那边吵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最后王大夫拉起孙儿的手,默许自己师兄带着小药童,和他们一起回家了。几人要步行,严之默就顺路赶车把梁大夫的行李送到了门口,省得还要一路搬抬。
等到两人终于回家,时辰已是傍晚。方二娘和姜越正在收拾院子里的一地草叶,今日磨出的蜡粉和烧出来的草木灰,都各自封罐放到了一旁。“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方二娘上前帮忙牵过驴子,卸下它身上的辔头。姜越则和严之默一起搬下轮椅,后者又弯下腰,背起姚灼,把人送进了屋里。至于九月和十六,早就听到了动静。九月叫个不停,绕着两个主人的裤腿转圈圈。十六也早就蹦到了堂屋里的桌子上,尾巴高高翘起,等姚灼伸手撸它的时候,用力把脑袋拱到姚灼的掌心里。这日晚上,因为赶路实在太累,两人都没开火做饭,只烧上了水,打算晚上简单沐浴过再睡。等到饿了,就单单泡了壶茶,把从县城里买来的那些吃食捡着吃了些,草草填饱肚子就罢。点心拿走后的油纸包里剩了一些碎渣,姚灼见九月眼巴巴地想要,就心软地放在地上,让它舔去了。看着又觉得只吃碎渣太可怜,姚灼见严之默没往这边看,飞快地掰了一块放到九月面前。结果等到严之默回到桌边,九月胡子上的点心屑还是暴露了一切。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姚灼的唇角也沾了点,于是噙着笑,替他轻轻抹去。待沐浴洗漱结束,两人一起坐在炕上,收拾这回买来的一些琐碎东西,顺便算算账。这次出门,穷家富路,两人带了五十两银子。姚灼的药费加采买东西花去一些,抓药时还添了一味严之默能用上的药材,打算交给王大夫,拜托他下回配进药房里,如此加起来,大约花了三十几两。不过同时也卖掉了轮椅的设计图纸,入账十六两。一来二去,倒算是这本来要花掉大半的五十两,到头来只大约花了三分之一。如此算下来,家里的存款仍是先前去买驴车的部分后,余下的一百六十两左右。将钱放进钱箱,转而又拿出几份契书整理。契书和银钱一样,都折好放在同一个匣子里。目前为止,生意方面已有一份与戚灯晓签订的蜡烛契书,两份与香铺、胭脂铺掌柜签订的专柜契书,以及一份与木老八签订的轮椅分成契书。除此之外,还有两份是与方二娘、姜越签的用工契书,约等于劳务合同。有前几份契书在,可以保证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入账,在必须的支出之外,结余维持现在的生活质量已经毫不费力,而且已经有足够的资本,想象一番更好的生活了。严之默便提出了自己早就有了的另一个想法——盖房。“等过了年,咱们生意再稳固些,就找村长划一块地,赶在春耕前建个新房。就照着村长家的规制……不对,待我再设计设计,咱们的房子能比村长家的更好。”严之默话一出口,脑子里就已经冒出了不少想法。至于为何要赶在春耕前,是因为农忙之后,压根找不到盖房子的工匠。在村里就是这样,无论平日里靠什么谋生,但操持田地都是庄稼人的立身之本。农忙时节,只有耕种、收获是头等大事,其它的都要靠边站。姚灼一听要重新划地,不禁问道:“那这边老屋要怎么办,空着也可惜了。”当初搬来时感觉这里风雨飘摇,可住进来后,寻到机会就一点点修缮,又盘炕、盖暖房、搭牲口棚的,这里已经有了他们生活的印记,细想来,竟有点舍不得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