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仙很紧张:“不敢。”
陆行赫催促:“那还不过来。”
陈觅仙握紧手掌,飞快想着别的拒绝的理由,这时,他又有了新招数。
坐回床上的陆行赫微微仰头,气定神闲地开始回顾陈觅仙做过的事:“留观期间不遵守规定,在规定以外的地方活动,属违反战时状态条令;向外通风报信我国军事指挥部的所在位置,属泄露军事机密。在军事厅,两罪并罚,运气好点的话,判个八年以上十二年以下监禁,运气差一点,判处终身监禁,或是直接枪决。”
枪决二字,从男人的薄唇中慢悠悠地吐出来,要她的命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出了这扇门就去军事厅接受处置。”陆行赫眼神滑过陈觅仙的脸,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陈医生,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陈觅仙撑不住,只能服软:“请殿下稍等,我为您换药。”
这下陆行赫不肯了,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递个眼神让手下拦住去取医疗箱的她:“说话。”
陈觅仙不解,“殿下想听什么?”
陆行赫指点她:“感恩戴德。”
她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地颔首:“谢谢殿下。”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这就对了。”
打开医疗箱,陈觅仙取出工具,坐在他身边娴熟地为他换药。
男人坐着的床面稍陷,陈觅仙对上他的右胸膛,尽量克制自己不做过多的动作,怕三殿下又像之前竹林中那般‘硬挺’。
换药并不困难,陆行赫右边淡淡的女人香气漫上来,她专注在他的伤口上,这场景一时有点像他前几天的荒唐梦境,不同的是梦里她的小嘴难耐地微张着,往他耳朵眼里吹着黏腻的潮气。
现实的她眉眼沉静,红唇紧抿,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怕一个不小心撩拨他。
用过的棉签包上纸巾掷进垃圾桶,陈觅仙给男人换药后重新包扎。
等到陈觅仙结束包扎,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吐出来,准备离开,这时陆行赫叫住她,让她每天过来给他换药。
陆行赫叫陈觅仙每天都来给他换药,维麒这个秘书长心想,殿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过石兰又见过陈觅仙的维麒,开始比较二者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