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极佳、食物美味的婚宴上,有当红歌星唱起悠扬浪漫的情歌,又有皇室成员的小孩组成合唱团唱歌,还有女王陛下点的一出《西厢记》。
台下的主桌,陈觅仙没兴致看演出,今天一天她都如坐针毡,恨不能早些结束回颂邸休息,脸上的新娘妆容厚重,弄得她不适。
如果现在她身边是梁越,就算干看空气,估计都是粉红气泡,能笑一天的。
就在这时,陈觅仙手心里被塞了点小东西,她展开一看,是一朵小小洁白的茉莉花,芳香袭人。
陆行赫坐在陈觅仙身边,是他塞的。
陈觅仙恼他无聊,耍这种把戏,瞥了他一眼,彼时他正和军队高层交际,有说有笑,并没有看她。
明明在和人交际,还幼稚地往她手里塞了朵花……
陈觅仙是爱花的,舍不得扔,垂眸看着那朵茉莉花,思绪万千。
陆行赫殿下政务繁忙,三殿下夫妇婚礼结束后,不会去度蜜月,和千万对普通夫妻一样,结束婚礼就投身工作。
季国的王储夫妇也是如此。
苏玉露婚后入住梁越宫中,名正言顺地成为王妃,她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卸妆,等着梁越回房,等到的却是他的助理李鹤,说王储疲累,已经在另一间房睡下,请王妃早点休息。
苏玉露应下,面上和善大方,未有异样,只是在无人处轻轻叹息,露出落寞的神色。
路都是人选的,苏玉露早知道会有这出,梁越娶不了陈觅仙,所以由她替上,她连替身都不算。
梁越选择和苏玉露分房,一是因为他不爱她,想来她也不爱他,给彼此空间和自在。二是最重要的原因,他不举了。
第三十章激情新婚夜
同一天大婚,这边夜里寥落,各自分房睡。
那边却是激情四射,室内温度逐渐攀升,别说是皇室大婚,就算普通民众结婚,一天下来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颂邸里,陈觅仙在宫人的帮助下,脱衣卸妆,进浴室洗澡后,才彻底放松。
颂邸年初新建落成,陆行赫搬进来不久就结婚,今晚卧室里点了薰衣草熏香,露台外假山流水潺潺,因为新婚,添了满园簇放的牡丹和玫瑰。
陈觅仙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陆行赫回来了,西装此刻敞开显得风流浪荡,像个潇洒多情的公子哥,她以为他和好友在婚礼结束后换个私密的场合喝酒,今夜酒醉醺醺,八成不归。
陈觅仙没想到陆行赫还能回来,他的面颊有点红,因为浪荡,额发往下耷拉,衬得如星的眸子更加漆黑。
看见陈觅仙要睡觉,陆行赫诧异扬眉:“你不等我?”
他又扫一眼沙发上性感的杏色吊带睡裙,是她朋友送的新婚礼物,她没穿,穿了平日像病号服一样的睡衣,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他挑起那睡裙的一边吊带:“不换上?”
陈觅仙不知道陆行赫喝了多少,是真醉还是假醉,她想叫宫人预备浓茶给他解酒,可是今天新婚,伺候的人都撤到室外的游廊。
没有人在,陈觅仙起床:“你喝了多少?我给你泡杯浓茶解酒。”
陈觅仙亟待离开卧室——陆行赫的势力范围,他挑起那条睡裙的眼神很不一样。
她说:“闹一天了,消停会儿,你不累我还累。”
陈觅仙没走几步就被陆行赫拽住,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压在床上,她急促地啊了一声,被他牢牢压住,他的眼神灼灼:“乱跑什么?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今晚新婚夜,我怎么忍得你独守空房?”
平日陈觅仙也没‘独守’过啊,累一天了,他怎么还有这种精力?
她正腹诽,陆行赫倾身吻了上来,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迫压过来,手掌也没闲着,急切地解开她的睡衣……
今天三殿下新婚,颂邸的游廊外留守的安保和宫人翻了一倍,不知道是新建宫邸的墙壁隔音一般还是三王妃的声音大,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女子时而高亢短促,时而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和尖叫声,断断续续又娇媚异常。
响到凌晨两点,圆润如盘的月亮被浮云遮掩才消散。
有宫人听得面红耳赤,思绪飘来荡去,一边想着三殿下也太猛了吧,王妃被折腾得娇滴滴的嗓音都哑了,一边又想着幸好都是值得信赖的皇室职工,要是此刻有记者蒙混进来,明天出街的报纸头条有可能就是——三殿下夫妇新婚夜摇床酣烈,大战数小时,王妃呻吟凌晨才散!
第二天早上,陆行赫殿下起床后惯例先晨跑再用餐看报。
这一时间段,宫人进夫妇卧室内打扫归整,满室都是男人的浓烈麝香味,床尾滑落王妃的睡裙,缎面的材质卷作一团皱巴巴的,床头柜上几个撕开的避孕套,垃圾桶里堆满浸湿的纸巾团,像是胡乱地擦拭过大量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