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对江澜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没有任何羁绊的,除了身体被进入过之外,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其他地方。
生活、内心、过往、以及现在。
她从来不会去说自己的生活和每天的日常,也从来不会剖开内心捧到手里给江澜奉上,痛苦的回忆她不屑提,屈辱的现在被她隐藏。
扮演一个为了钱而屈膝脚下的少女比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要更加简单,更加容易脱身。
或许几年后江澜想起她,只会遗憾的说:我的猫不听话,离家出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绝对是他会说出来的话语,也是他对她从来就不当成一个个体对待的证据。
猫。
猫。
她不是猫,她是人,她也不会去变成他所谓的猫,被他禁锢在怀里,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最后失去在野外生存的能力,在反应过来时只能讨好他,对他撒娇,祈求着能够活着的东西。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从出生那年就脱轨许久的人生从这一刻终于开始步入正轨,由她掌握火车头。
大脑在安慰好身体后,眼皮开始打架,没过几分钟,就进入了休眠模式。
……
第二天早上许笙笙匆匆赶了第一班车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年久失修的大门,上面的铁锈闻起来有一股血腥味,在拉开的瞬间铁锈渣掉落,不情不愿的开了一个缝隙。
脚底静悄悄的轻轻走进屋内,却好死不死的再次被许舒致撞见。
他和昨天一样揉了揉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姐,你昨天干嘛去了,一晚上没回家。”
“……”
许笙笙弯着的腰挺直,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的说道:“兼职。”
还是不等许舒致再说什么,她赶紧跑进了自己的屋子,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脱掉昨晚被江澜弄湿,今早穿起来有些凉的短袖,换上了一件长款的睡裙,坐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她的头发因为今早匆匆忙忙赶车,扎的杂乱无章,还有一些碎发窜了出来,黑色的发圈上缠了些发丝,摘下来时,揪的头皮生疼。
许笙笙摸了摸后面的头发,发现并不是因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才有了痛感,而是昨晚……
……
许笙笙叹了口气。
烦。
如果江澜在她心里有实体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铲子把他撬走,扔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