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干干净净,枕头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从没有人躺过,李孝铠呆愣了快一分钟才迅速摸出手机给邓渔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没有人接,李孝铠一遍又一遍地打,越打怒气愈发高涨,他堂堂李家大公子怎么跟被人睡了一样,睡完对方就无情离开,别说留个条了,就是连一张钞票都没留下。李孝铠怒气冲冲地起床下楼,边开车边让管家把邓渔现在的住址找出来,管家在电话里沉默片刻,没有立即答应李孝铠,而是对他说:“您昨晚让我查的号码,有线索了。”李孝铠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说。”“那个号码不是李家通讯产业下的号码。”李家的通讯产业几乎覆盖全球,全世界只有不到五家通讯产业,而北约市所在的n国,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用李家通讯产业下的号码。“谁家的?”李孝铠的声音凛了几分,在高速公路疾驰的跑车也渐渐慢了下来。“仲家的,而且是个加密号码,和您号码的加密系数一样复杂。”也就是说对方在仲家的地位不亚于李孝铠在李家。“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号码的?我可以继续查下去。”管家的语气也严肃警惕。李孝铠掐了电话。他把车从高速闸道上开了下去,然后停在了路边。仲家是近二十年振兴的家族之一,渐渐和几个新兴家族拧成一股力量,在军、商、政上共同与李家相抗衡。这些年里这几个商业世家明着暗着、公平的下作的、没少给李家下绊子。李孝铠虽然还没过问家事,但关于自己家的商业对手还是知道的。他不敢细想那个人为什么会给邓渔打电话,更不敢想从小生活在李家的邓渔为什么会认识那人。车里的李孝铠脸色僵硬发青,他点开通话记录,又给邓渔去了一个电话,依然没接。李孝铠伸手按住额头遮住眼睛,他觉得这事儿太特么扯淡了,也太特么操蛋了。13管家后来还是尽职尽责地把邓渔家的地址发给了李孝铠,李孝铠却没了前往的勇气。邓渔不会骗人,他问什么都会回答,李孝铠害怕,害怕邓渔会说出什么让两个人再无可能的话。“来皇朝,我包场了。”李孝铠给自己几个狐朋狗友去了电话,他调转车头朝市区开去,皇朝是他某个不争气的堂哥的酒吧,那堂哥对经商没有一点兴趣,做娱乐业倒是遍地开花。他一群朋友也带了朋友,转眼空荡荡的皇朝酒吧就挤满了人,李孝铠坐在楼上的玻璃包厢里,童衍手上搂着一个漂亮的女oga,说是某个艺校的校花。“那是李少哎。”那校花偷偷打量在边上喝着酒、冷眼旁观底下一群人喧闹的李孝铠,目光发亮。“干嘛呢你!”童衍拍了下那女生的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孝铠是你能看的吗?”那女生吐吐舌头缩回童衍怀里,童衍指了指一个在和alpha贴身热舞的男oga对李孝铠道:“铠哥你是不是干过那男明星?”李孝铠仰头灌进一杯威士忌,话里带着笑、笑中苦涩:“干个屁。”“不是啊,我都记得,那时候杂志上还写了呢,说你带他开房,还送了他一块表。”李孝铠勾勾唇,嘴角苦涩:“老子就特么没干过别人。”“什么意思?”童衍歪歪头,李孝铠撇了眼他边上那几个女生,命令道:“你们都下去。”那些女生也不敢多问,很快玻璃包厢里只剩下李孝铠和童衍。“来,我问你个事儿。”李孝铠放下杯子看向童衍,童衍莫名紧张起来,看李孝铠的架势好像不像小事。“我有个哥哥。”很多故事的开头都是“我有个朋友”,被李孝铠换成了“哥哥。”“嗯,哥哥,怎么了?”童衍看李孝铠的精神状态都不大对。“他从小有个陪读,就挺喜欢的,一直到长大都喜欢,大了,也能标记了,我哥哥发现,那陪读好像和姓仲的认识,而且关系还挺亲密”“我靠!你哪个倒霉哥哥啊?!”童衍惊乍地站起来,这不是小事儿啊,往大了多就是仲家往李家塞了一小眼线,而且是从小就塞进去,这心机叵测得令童衍浑身发毛。“你先别激动。”李孝铠疲倦地侧过身子:“而且我哥说,他和这陪读上过床了,一个从小在普通家庭长大的陪读,有衍生味”“靠这是有预谋的啊”童衍边感慨边震惊,一会儿脸上又露出些不正经的笑:“豪门耻辱啊,这八卦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幸好你哥发现了,那还不晚,把那陪读弄了就完事儿,你说你家里人怎么也有这么不小心的?你那哥哥,精虫上脑了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