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大步上前,拳拳到肉,揍醒了那个可怜的男人。
男人一醒,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处境。疼痛迫使他不得不蜷缩起来,惨叫着求饶。
“放过我!放过我!!琴酒,我没有告密——不是我!”
伏特加依旧在揍他。
大半夜的,惨叫声很是渗人。
贝尔摩德嫌恶地皱眉,打断:“你叫我们来就是看这个?”
琴酒示意伏特加停下。
“最近组织里似乎有人不安分起来了,没想到只是稍微查了查,就被我抓到一个叛徒。”琴酒冷笑了一声。
男人面露恐惧,涕泪横流:“真的不是我!”
伏特加:“你想拿组织的情报向条子告密,证据全都被大哥找出来了!被当场抓个正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男人自知死期将近,依旧抱着一丝希望求饶。
伏特加在骂他不知好歹,是叛徒。
降谷零没见过这个人,但能从几人的对话中听得出来,那是个知道不少组织情报的人员。或许是年纪大了,知道害怕了,担心在组织里没有未来,就想要用手里的情报换取警方的保护。
只可惜,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差。还没与警方碰上头,就要死在琴酒手里了。
降谷零很想救下他。
那个人做过什么错事都可以事后转交法律去审判,他想要那人手里的情报。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救不下来的。
这种时候,谁开口谁就是活靶子。更别说自己最近正在遭受琴酒的怀疑,此时不管找什么借口,都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重一层。
他只能沉默地看着琴酒抽出伯。莱。塔M92F,无视了男人的求饶,对着那人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砰——!!”
那个男人的眉心变成血洞,往外渗出血迹,最后无力地摔落在地上,溅起烟尘。
“咳、咳——”基安蒂离得近,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
琴酒将手。枪收起,冷漠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他意有所指地逐一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森冷,面色阴沉。
这股目光在基尔和波本身上停留的最久,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主要是在威慑基尔和波本。
基尔冷哼了一声。
降谷零也适时表现出了自己被怀疑的不满,掐着度,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又不至于让琴酒当场拔枪和他对着干。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杀人?”贝尔摩德非常不耐烦。她跟那个人素不相识,不在乎他的命,但在乎自己的时间被浪费在一场无谓的[处刑]中。
她厌烦了这种事。
“如果下次还是这种事,不必叫上我。”贝尔摩德冷漠道:“我没兴趣看杀人。”
琴酒:“贝尔摩德,这也是对你的警告。”
贝尔摩德笑了:“我可不会是什么叛徒。”
琴酒慢条斯理地点燃第二根香烟:“是吗?那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贝尔摩德气得想当场杀了琴酒。
降谷零始终不当出头鸟,默默旁听着琴酒放狠话,警告众人不许有异心。
他冷着一张脸,其实心里很沉重。
又一次,他只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却什么都不能做。来不及挽回,来不及补救。
哪怕这是一个罪人的生命。
降谷零默默调节自己的心情时,余光瞥见了场地中央的那具尸体。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