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不懂,他却不能就这么随便占他的便宜。
安室透想了半天,最后说:“你不是最讨厌睡地板吗?”
鹤见述:“嗯!”
安室透:“可我喜欢睡地板。”
鹤见述:“没关系,我可以为透哥破例!而且,铺了一层被褥后,睡起来真的不难受。”
安室透:“……”
安室透无奈:“没得商量了,是么?”
鹤见述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金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今晚,不可以么……?”
安室透默了默。
鹤见述:“拜托——呜呜,透哥不喜欢我了吗qaq”
被猫连环撒娇,谁能铁石心肠地说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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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安室透就不行,他心软了。
“好吧。”安室透妥协了。
鹤见述心下一喜,看见男人朝自己走来,连忙挪了挪,给他让出个位置。
安室透却没有躺进去的意思。
他俯身把少年卷在被子里,直接整个抱了起来。
“哇啊——”鹤见述惊呼:“透哥,你要干嘛?你要反悔吗!”
他踢了踢脚,像挣扎,却发现自己被被子牢牢裹着,挣扎的幅度微弱得可怜。
“没有反悔。”
金发男人侧着肩膀,推开主卧的门,将少年轻柔的放在床上。
鹤见述平躺着,像咸鱼翻身一样努力做踢腿运动,总算把被子踹开。
他气喘吁吁地撑着床垫坐起身,正要质问,抬眸却是一怔。
金发男人站在床尾,双臂交叉捏着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抬,便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T恤,露出结实的蜜色臂膀。
他的身材很好,是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结实有力的手臂,漂亮匀称的腹肌,灯光打在男人深色的肌肤和俊美的五官上。光影交错间,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就这么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地充斥这间不大的卧室。
鹤见述未开口的质问,就这么吞回了肚子里。
他呆呆地看着安室透,脸颊泛起热意,嗫喏地问:“透哥为什么要脱衣服?”
安室透把上衣随意地搭在椅子上,他虽然赤着上半身,却还穿着一条充当睡裤的大短裤。
“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安室透答完,看见坐在床头,脸颊泛起绯色的少年,便是一怔。
“阿鹤,你……”
安室透多年来都有裸、睡的习惯,睡前脱衣服是不假思索的动作,现在还留了一条大裤衩,已经算是妥协。
但他看着少年泛红的脸,突然意识到,阿鹤并不是完全没有开窍。
他只是开窍而不自知,开了一半。
正常的义弟是不会要亲亲、要抱抱,看见他赤着的上半身就脸红心跳、眼神躲闪的。
阿鹤或许只是还不知道、还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才能更进一步。阿鹤看了电视剧,所以知道男女间可以是情侣,但电视剧没有教他,两个男人也是可以进一步成为情侣的。
所以他把两个人的关系框死在挚友和义兄弟。
安室透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衣服穿回去,以便不让猫猫过度感到害羞。
黑发少年却突然缩进了被子里,挡住了自己红通通的脸,用方才那样水汪汪的视线望过来。
“透哥,我给你留了位置。”少年的声音软乎乎的,连露出的头发丝都让安室透觉得可爱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