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到家,从隐蔽的保险柜中取出三枚玉牌,尚未合上保险柜门,身后便传来拖鞋趿拉地板的声音。
黑发少年穿着质地柔软舒适的睡衣,一只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来。
“零哥?”
降谷零合上保险柜门:“阿鹤,你怎么还没睡?”
“我起来喝水,今天的蛋包饭太咸了。听见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鹤见述看见他手里的玉牌,一下清醒了不少,皱着眉头问:“零哥,你拿玉牌要去哪里?”
“有个任务,需要他们帮我。”降谷零解释。
鹤见述完全清醒了:“什么任务?要我帮忙么?”
“不……”
“让我帮你吧!”鹤见述诚恳道:“涉及到幽灵的话,我的能力能派上很大用场,不是吗?我会小心不给零哥添麻烦的。”
降谷零与他僵持几秒,败下阵来。
“好吧。”降谷零妥协道:“但你要听指挥。”
鹤见述连连点头:“好!”
*
一个小时后,降谷零在东京的某个安全屋。
鹤见述知道零哥会担心自己,不会给自己很危险的工作,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工作!
他坐在安全屋的电脑前,旁边飘着一只幽灵,正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知道的大小事。
而鹤见述要做的,就是把山本优树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录在电脑中,等降谷零回来看。
“……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不能掉以轻心。”鹤见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灿灿金眸瞥了一眼幽灵,将山本的身影映入眼瞳中。
少年没好气地说:“继续呀,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不准说谎哦。”
山本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是。”
他脑子一片空白,将所有情报吐了个一干二净。其中不乏他原本藏着掖着不肯说,想要拿来当筹码跟降谷零谈判的情报。
……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降谷零总算回来了。他的模样实在算不上体面,衣服脏兮兮的,裤管上还有不少泥土。
金发男人皱着眉头,臂弯搭着一件外套,脸色有些难看。
鹤见述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箭步冲上前迎接他,第一句话没有关心那份证据是否到手,而是着急地问道:“零哥,你受伤了吗?”
降谷零还没答话,少年已经绕着他转了两圈,想查看又怕碰到“伤口”,惊慌到手足无措。
少年蹙着眉,眼巴巴地望着降谷零,像只不知道怎么安慰饲养员的猫。
降谷零没笑话少年的担心,连忙展示自己完好的四肢:“阿鹤,我没受伤。证据也拿到手了,今夜很顺利。”
除了山本过度谨慎,把证据埋得太深。他挖完土还得埋回去,打扫现场花了不少时间。
闻言,鹤见述松了口气:“我看你脸色不对,还以为你遇上危险了,没有就好……等等!”
少年神情凝重,如临大敌:“你受伤了!”
降谷零一愣,他受伤了?他自己怎么没发现。
一旁的三位警察也是一愣,零受伤了?不应该啊,他只是挖了一夜的土,没打斗没枪战,哪有受伤。
“真的!”鹤见述用手一指金发男人的右手掌,表情很严肃:“伤口就在那里!”
众人循着鹤见述手指着的方向一看——什么都没看见。
降谷零纳闷:“没有受伤啊。”
鹤见述已经冲去拿医药箱了,抽空回答道:“真的有啊。这么大的伤口,零哥不痛吗?”
三位幽灵围着降谷零的右手看,降谷零被迫举着手掌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