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沈无衣听得这话,下意识看向他。
莫非这人还想在这住上两日不成?
马夫听得命令,只应了一声是后,拿了一个包袱给他,再无二话走了。
她的视线不曾收回,恰好与卫子琅对上,四眸相对,她眼帘一垂,搀着沈无忧进了院。
卫子琅见此轻笑一声,唇角高高勾起,眸中难掩笑意。
沈老汉将人招呼到堂厅,先是去将手洗干净,这才去给他杯水,“茶是自家种的,不知卫公子喝不喝的惯!”
“喝得惯喝得惯!”卫子琅坐在长凳上,身形挺直,一看便是教养极好,“自家种的茶喝起来才是口齿留香,子琅求之不得!”
沈无衣就坐在他的对面,瞧着这个少年,心中暗叹了两声。
他笑起来时真好看,眼里似是含着阳光,尤其是脸颊上的梨涡,经他一笑间,明媚了几分。
毕竟沈无忧头上受了伤,没客套几句,二人便一同搀扶着她回房躺下。
时间尚早,四月天里天色暗的晚了些,她转身去了院里,拿了一把鸡食喂了喂鸡。
才在矮凳上坐下,刘青儿便从院门口溜了来,在她身侧顿下,压低声音道,“哎?无衣,你屋里那个公子是谁呀?可真好看啊,比无忧哥哥都要好看一些呢,方才来的那个马车是不是他家的?”
沈无衣闻言,无语不已。
“不知道!”
“应该是他家的罢,方才他让那人回去那人便回去了!”刘青儿完全将沈无衣的话屏蔽,自顾说着,“我方才都瞧着了的,你莫想瞒我!”
“不知道!”
刘青儿继续道,“哎?无衣,你正午不是在树下睡觉么?我就回去吃了个饭,你后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去了哪儿不知道?”刘青儿一脸狐疑。
沈无衣幽幽看她,“我去哪儿,还要跟你说一声?”
刘青儿一噎,却又无话反驳。
沈无衣起身,朝着屋内喊了一句,“爷爷,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
他们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沈老汉闻言,连连应了两声,瞧了眼天色,“对对对,是该要做饭了,大小子,你陪卫公子好好说说话,爷去做晚饭去!”
说罢,出了他的房门去。
家里着实无甚好东西,如今又来了客人,入了灶房,沈老汉见得正要生火得沈无衣,犹豫了再三与她道。
“丫头,人家卫公子上门是客,又与你哥哥是同窗,饭要是做寒碜了,你哥哥那面子怕是要挂不住,杀只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