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身的长处在此时毫无用武之地,先是在街边小摊上瞧了瞧,未曾见着有甚新鲜小玩意后,便又转去了菜市场。
这种地方更能知道日常所需。
卖得菜也无非是那几样,逛了一圈下来后,瞧着时间差不多,便回身去寻了沈老汉,二人徒步回了家。
十几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原主平日没干啥活儿,折腾了一天,回到家她几乎已是动不得,浑身都疲惫不已。
这身子骨儿得加强点锻炼才行……若是有机会,还得多补些,加强营养。
等沈老汉做完晚饭,沈无衣随意吃了两口便洗漱上了床。
一夜无话,睡得极好。
第二日早饭过后,沈老汉便拿着锄头去地里翻土,欲将这些种子都种上。
沈无衣自小也是在乡里长大的,也能帮着搭把手。
第一天翻土,第二天播种。
五月正是梅雨季节时,才播完种子,天儿说变就变的的落起了雨来。
一场雨后,天气清凉了些。
沈老汉去了地里,院子里就剩沈无衣一人,她想了想,拿起一个簸箕便往村尾的河边走去。
黄先锋见得她出门,屁颠屁颠跟在了身后。
围绕着安溪村的共有两条河,村外往南二里有一条漕运河,河中水深,鱼儿多,大部人捕鱼之人都会选择那条河。
还有一条则在村尾,那条河贯穿了几个村子,一到夏季会有不少汉子到河边扎猛子凉快,不过平日极少有人到此处捕鱼,大多都是些妇孺在此洗衣衫。
不过村中极少有人会吃鱼,一来鱼刺多,二来鱼味腥,不论是炒还是煮,都得许多调料去味,一般都是捕到鱼后拿去卖了,换几个铜板来补贴家用。
到得河边,沈无衣瞧了瞧河面四周。
河对岸是一座小山,山间青翠嫩绿,虽有几株大树,但大多为小树野花,如今恰是五月初,对面的艳山红开的极好极好。
听说上游不远处有个小村子,这条河得从村里穿插而过。
河岸上有极块摆放整齐的石台,应当是村里为了洗衣方便摆放的。
黄先锋瞧着水便嗷呜嗷呜的叫唤了起来,莫名像只小野狼。
她寻了一下想着要从哪儿下手捕鱼,几经操作下来她觉着自己真想得太天真了。
她身子瘦弱,不敢往深了走,浅的两侧又见不着鱼,拿着簸箕在水中挥了好几下,根本连鱼苗都没捞着一个。
罢了罢了,这事儿不成,她再想想别的法子。
上岸,穿鞋。
黄先锋是不敢下河的,只得在岸边偏头瞧着她,见得她上岸,摇着尾巴走了过来,脑袋在她身上左蹭右蹭。
穿好鞋袜,放下裙摆,她摸了摸黄先锋的脑袋,“你说你河不敢下,鱼也捕不着,你说你还能干啥还能干啥?”
黄先锋咧着嘴,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眼见又要去舔自己的脸,沈无衣忙是揪着它的耳朵往后拉,“哦~我忘记了你还会吃粑粑,赶紧把你吃粑粑的舌头拿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