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杜仲出现在门诊大楼。只是还没往自己办公室走,先在一群混合的喧闹之中听到了不和谐的争吵声,他的脚步不由一顿。
通过听声辨位,杜仲便知他们就在自己的门诊室门口吵。
大意是患者家属挂号挂了一个月都没有抢到号,系统里一出号就秒没,而黄牛却能抢到号,觉得不公平。
杜仲最讨厌应付闹事的人,通常遇到那些理解力不高、沟通有困难的患者或患者家属,他直接不接对方手术,避免后期扯皮。
无论对方看起来有多可怜、多无助,他都不会动摇。
他不喜欢发生主任师兄那种因同情病患,全力以赴为对方做了手术,把原本绝不可能恢复的身体机能通过手术恢复到10%,却被患者以“我花了钱,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彻底治好”质问并投诉的事。
他喜欢做外科手术、当外科医生,只是喜欢这份工作“一是一、二是二”的确定性,并没有圣父之心。
原地听了一会儿争吵的内容,杜仲掏出手机,播出去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两位一看就很强壮、衣服底下都能看到肌肉线条的男人从门诊部跑了过来。
“杜医生!”
杜仲向他们放了个云点头,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吵闹的地方,两个男人自动向前,气场全开,伸手去拨弄吃瓜群众以及无理取闹者。
保镖甲用凶狠语气喝道:“让让!让让!”
把一群人都吓着了,吵闹的三个人也不由放低了音量。面对白大褂他们敢恃弱行凶,可是面对有点古惑仔气息的男人那就又怂了。
但当他们的眼睛看到帅得很突出的杜仲时,瞬间又反应过来,激动地拼命嚷嚷:“杜医生!杜医生!求求你,给我妈加个号,你的号我们抢了一个多月,实在是挂不到啊!”
保镖甲二话不说,上前就张开手掌贴在了中年男人的嘴上,把他往后狠狠一推。
杜仲全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在保镖乙的护送下快速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门在他的身后又被保镖拉上。
一分钟后,门边的门诊屏亮了起来,一道柔和的电子音开始叫号。
“请王二到3号诊室就诊,请王二到3号诊室就诊。”
保镖乙环视众人,问:“谁是王二?来了没?来了就进去。”
“我,我是。”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慌兮兮地站了出来,手里捏着挂号单,要递不递的样子。
保镖乙抓过对方的医保本和挂号单核对了一下名字,转身打开门诊室的门,道:“进去吧,其他人走开。”
众人一看这架势都有点懵逼,这年头还有带保镖上班的医生吗?
当然也有想的多的人,已经自动脑补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杜医生一定是太牛逼了,医院才特意为他安排了保镖。
但事实上这是杜仲自费请的保镖。
觉醒了18世纪的记忆后,他已经顺利拿到了所有的宝藏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