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想趁着生辰办宴,按理说别的妃嫔应该是不愿意看她出风头的,可这次众妃倒是难得的十分团结,都要给郑妃大办生辰宴。
司淮礼将那封本该皇后审批的后宫折子扔在一边,冷笑一声,这些人不过都是想趁机给自己的皇子公主寻看婚事。
不过,榕妃竟然没有参与进来。
此时,笙州拿着一个密信走了进来,脸上有些不对:“千岁,这是属下查到的关于忠远侯府的事,其中。。。涉及阮二爷。”
司淮礼脸色一变,伸手接过笙州手里的密信快速的打开看了起来,在看到第三行时,眸色瞬间变得阴鸷起来,整个人浑身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忠远侯府。”这四个字好似从他嘴里挤出来,信纸在他手中被紧紧的捏着。
莫婪看了一眼笙州,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笙州只是看了一眼莫婪,便将头继续低下。
许久后,司淮礼看着被火苗吞噬的密信,双眼微眯,原来,她这么多年的苦难都是拜忠远侯府和那些同她流有相同血脉之人所赐。
阮家为利谋害她的父亲,又让她在府中过的如履薄冰,被当做物件一样送给自己。
若他真的对她无意,那等待她的,便是。。。。。。
此刻,那双含水般的杏眼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千岁,可用属下去办了。。。。。。”笙州那张温润的脸上此刻带着一丝狠意,手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这看到莫婪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司淮礼眉心微蹙:“去将忠远侯府和阮家的做过的脏事都查清楚,密信上的事不可让夫人知道。”
“是,千岁!”笙州拱手后便退了出去。
司淮礼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此事若是让她知道,会有多崩溃。
原以为都是命运作弄,却不曾想是人为暗害。
当年拿着证据偷偷回京的阮二爷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至亲之人手中。
莫婪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千岁,随后也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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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屋子里只剩下司淮礼后,他缓缓的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高墙林立,侍卫太监有序来往,他和曾经一样站在高处俯视一切却总想将那个小尾巴也带过来,拉着她一起。。。。。。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绪后,面色一怔。
随后转身走回书桌前,他真是越发的不理智了,这里是司礼监,岂能儿戏。
但是刚坐在椅子上,便想到了刚才笙州拿回来的密信,又想到了惦记阮思语的忠远侯世子后,冷笑一声。
忠远侯府做出如此对不起她的事,他还敢妄想她?
嗯。。。。。。
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忠远侯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吧?
“释一。”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主子!”释一被面具半遮着脸,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忠远侯世子沉溺酒楼,逼迫良女被当街围殴。”冷冷的声音从司淮礼口中传出,在他说罢后,释一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