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仪懵了片刻,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第17章欲买桂花同载酒
(3)
第二日醒来,游照仪头痛欲裂。
意识到自己昨晚喝醉了,想了想,只记得宴散后侍女扶自己回院中,路上遇到宣峋与,宣峋与说他来送,然后经过了一个水榭,宣峋与和她说话,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殷红的嘴唇开合,她一时难以自持,亲了上去。
记忆到这便断了,动了动胳膊,发现后颈也是酸痛异常。
正要坐起来,宣峋与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她奇道:“你没上值?”
因着他管礼乐、郊庙、社稷事宜,别人越到年节越轻松,他却越来越忙,昨日也是因为设宴才在家中。
闻言宣峋与并未理她,只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醒酒汤放在她床头。
他走近了,游照仪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眼含嗔怒,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不知为何红梅点点,衣襟内似乎还压着半枚牙印。
游照仪心跳如雷,讷讷的问:“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宣峋与立刻回道:“狗干的。”
游照仪想到脖颈上的异痛,问:“然后你把我打晕了?”
宣峋与说:“若是不把你打晕!在那水榭之上你就要……你…”他说不出来了,脸色红红,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她。
她忙到:“打得好,打得好。”言罢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虽则这会儿是冬天,在外面裹了大氅狐裘看不出来,但一进内屋,暖炉烧起来他若还穿着外袍便会显得奇怪,是以只好让侍从前去告假了一日,声称世子昨日家中设宴,今晨酒醉不起。
自知理亏,游照仪便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帮他擦弄,好在痕迹不深,到了晚间也便散了,只是那个牙印有些不好处理,衣服也难以遮全。
宣峋与乖乖的仰着脖子让她看了半晌,闷闷的问:“想出办法了没?”
游照仪颇有些懊恼,说:“还没。”
宣峋与不让她看了,拢好衣服,小声的说:“都怪你。”
游照仪没反驳,取了一块纱布,说:“先敷上药吧,还疼不疼?”
宣峋与摇头说:“不疼,只是你以后…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昨日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