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缩着身体垂下头,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向后蜷了下,脑子里却在迅速思考着对策。果然这个杀人犯一直对这个问题心存疑虑!拓跋流夜见面前的小姑娘被他吓得不轻,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有限的耐心让他再次粗暴伸手,揪住少女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另一只冰凉的手毒蛇般抚上花汐高高扬起的,曲线勾人的脖颈。“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可不介意尝尝这封小侯爷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滋味……”男人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毒,花汐浑身颤栗,大脑却愈发明晰。她头发还被拓跋流夜抓在手里,仰头望着拓跋流夜狭长的凤眸,红着眼眶突然开始滚滚掉眼泪。根本没有任何前奏,拓跋流夜揪住她头发的手一僵,少女已经哽咽着,抽抽搭搭地开口。“你能不能别绑着我了啊,这森林这么大我也不敢自己跑掉,这绳子绑的我好疼呜呜呜,你还这么对我呜呜呜……”“…?”拓跋流夜看着面前哭的惊天动地的花汐,一时有些无言。花汐一边哭一边在心里祈祷赶紧给她松绑。他心爱的少年还在等着她的鎏金果救命呢。可能是花汐的性格和长相太过无害,甚至于让一向心思缜密的拓跋流夜都相信她断然是不敢自己逃跑的。哪知让花汐没想到的是,拓跋流夜在准备给她松绑前,竟然先是把她被绑时抱在怀里的两个鎏金果给收起来,然后出了帐篷不知去了何地。花汐一下子急了,那可是她采给封袀的药解毒的药啊!他要做什么?!帐篷不远处,一个通身都隐藏在黑袍里的人正等着拓跋流夜。周围还有大大小小近百个营帐,是冉轩太子和其他使者的。拓跋流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两个鎏金果,慢悠悠走到那黑衣人跟前,嗤笑一声道:“朋友,真是好算计啊!”游走在两方人马之间游刃有余,还敢和他做交易。挺有意思的。然黑衣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在追随着鎏金果,毫不客气的反讽,“各取所需而已。”“还有就是,你帐里的姑娘,请按照约定好的带她去冉轩,不管是死是活,莫让她再回大齐。”黑衣人补充道。拓跋流夜眯了眯眼,旋即笑开,眸中是隐着的算计,应下说当然。再回到营帐里时,拓跋流夜果真给花汐松了绑。他蹲下同花汐平视,瞧着眼眶红的跟个兔子似的小姑娘,心里料定她不敢逃跑。然而,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没料到,花汐在被松绑的下一刻,一只小手已经悄然探进衣衫。接着她看向蹲在她面前的拓跋流夜,咬了咬牙一狠心,头用了大力砰的一声撞上拓跋流夜的头。这一击来的太过突然,小姑娘不要命的撞法让拓跋流夜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和混沌,而同样晕头转向的花汐,却是掐住手里的一根针,一下子扎进了拓跋流夜脖颈。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拓跋流夜身体软下去的那一刻,看向花汐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以及……难以言喻的破坏欲和狠毒。花汐看明白了,大概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别让我再抓到你,不然绝对让你生不如死!花汐被他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接着朝外面大喊,“不好啦,三皇子晕倒了!”守在拓跋流夜营帐外的两名士兵闻言一惊,迅速的撩开帐帘进来。看到跪坐在地上双手背在后面,双脚也恰好被隐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眼角还挂着泪楚楚可怜的花汐后,以为她还在被绑着。两名士兵蹲在拓跋流夜身旁,刚想抬头问花汐这是怎么了。却见少女柔柔的微笑了一下,似乎还带着些许歉意。然后手里的两根针瞬间被分别插进两名士兵的脖颈。下一刻,伴随着两名士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们迅速瘫软在了地上。花汐手背抹掉眼角的泪,摸了摸怀里还揣着的最后一颗鎏金果,方才被拓跋流夜吓得怦怦跳的小心脏稍稍平复了些许。她悄悄溜出拓跋流夜的营帐,周围果然没有其他人了。她猜得没错,拓跋流夜的营帐果真就是在冉轩大部队营帐的最边缘位置。因为若是在大营正中央,帐篷周围绝对不会如此安静。帕尔萨森林极大,夜晚更是常有大型野兽出没,极其危险。花汐没有马车,方向感也不好,她在森林里凭借着最初的印象,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果子前行。一路上,林间细小的树梢,带齿的毒草,将花汐的衣襟一道道划破,小腿上,胳膊上,小脸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花汐仿若未觉,她算着时间,以她这样步行的速度根本没办法在第十二天赶回京城。第二天白天,花汐勉强吃了几个野果饱腹,心里暗暗计算今晚应该可以出帕尔萨森林。,!夜幕降临,森林深处一声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凄厉划过天际,伴随着周围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悚然又诡异。花汐并不害怕,比起动物,更让她害怕的是拓跋流夜会不会追上来。应该不会,如此之大的森林,不知道自己往哪个方向走的话,拓跋流夜想找到自己简直是大海捞针。花汐被饿得头昏脑涨,赶路时脚下一个踩空,一下子摔在地上打了个滚,摔了一身的泥。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地上慢慢坐起来,却良久没动。感觉自己有点儿累了,她想。眼眶有点儿发酸,很想哭。可是京城她:()我家娘子乖巧,一掌呼飞全城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