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一东立即领命去。
众人以为他心慈找御医来给宫婢看身子,可当御医来时却不是去瞧那宫婢,而是检视殿上所有的饮食,还有湿布巾,这位御医就是当日云暮遭刺杀负责救治的李御医。
李御医检视一番后,面色凝重的朝谷若扬跪下道:“启禀皇上,臣发现异状。”
“什么异状?”谷若扬阵底轻寒恻恻。
“这殿上的食物个别看似都没有问题,但臣瞧出那甜汤以及红枣茶内加了一种药草,这药草单独食下不会对身子产生不良后果,不过若误食了盐,可就会令人血液凝结,有立即毙命之虞。”
“这红枣茶与甜汤都是甜的,哪里有盐?”尤一东问。
“这两条湿布巾上都沾上了盐水,其余的则没有。”李御医拿出沾上盐水的两条湿布巾,正是那宫婢原本要给阿紫与云暮的。
阿紫大惊,太后与谷雁萍亦是神色大变,这明显是要杀阿紫母子!
谷若扬目光噬人了,起身朝那宫婢走去,一脚抬起向她心窝踹去,那宫婢当场吐血。
“说,谁指使你杀云嫔以及孩子的?!”他衣袖翻飞,起了惊涛之怒。
那宫婢抱着被踹的心窝,痛得几乎昏过去,但让尤一东死死抓住,掐得她不得昏死。
“皇上问话,还不据实以告!”尤一东怒催道。
“没……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要为成嫔娘娘报仇……”她嘴角溢着血说。
“你是先前成氏宫里的人?”尤一东再问,成秋雨已被夺了封号,所以他只唤她成氏。
“是……”
“来人,去查,这贱婢可真是成氏宫里的人?”尤一东吩咐下面的人去查证。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来指认,这宫婢叫心如,确实伺候过成秋雨。
“启禀皇上,这贱婢伺候过成氏四年,是负责成氏宫里的杂役工作。”尤一东禀报。
若真在成秋雨宫里待过,那就真可能是单纯为成秋雨报仇来着,毕竟在座的人都知,那成秋雨之所以会被杖毙,可说都是因为阿紫与云暮才死得这么凄惨的。
“既是成氏的贱婢,那就与主子一样都被杖毙好了。来人,将这人给哀家拖下去处置了!”太后当即怒道。
“等等!”谷若扬阻止。
“这人胆敢在雁萍的大喜之日杀人,哀家饶不了她,皇上莫要阻止。”敢杀她的孙子,太后气得发抖,哪肯轻饶。
谷若扬摇头,“母后误会了,朕怎会饶她,只是她伺候了成氏四年,若真是成氏的心腹,成氏善待过她,让她感恩戴德的愿为之报仇,这样的人成氏又怎会只让她做个杂役?”
“没错,这人没有说实话,她根本不是为成秋雨报仇而来的,这主谋应该另有其人。”
阿紫也想到这层了。
太后听了沉下脸,“来人,将这宫婢押过来!”
心如身子是瘫的,让人拖了过来,抖瘫在太后面前。
“还不老实说,你真正的主子是谁?若不说实话,哀家不只杖毙你,还诛你一家!”太后这回是真的怒了,容不得有人对她的孙子不利。
心如脸色惨澹至极,这目光竟是不由自主的往淑德两妃坐的方向去。
众人心惊,两妃登时也是脸色丕变。
“你这奴婢竟敢诬陷人,还不快给本宫说清楚,可是本宫指使你毒害云嫔与孩子的?”莫香凝气冲冲的站起身来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