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反正都出来了,您要不要上御花园走走?秋菊开了满园,很是漂亮,娘娘喜欢喝菊茶,咱们也可摘些回来自己做菊茶喝。”朱丹建议。
阿紫听了这话有些讶然,“你怎知我喜爱菊茶?”她初进宫,与朱丹这才相处,朱丹是怎么知道她喜好的?
朱丹微笑,“奴婢不只晓得娘娘锺爱菊茶,也知道您不吃牛肉,不爱酸果子,穿衣偏爱紫色和绿色,睡枕要洒檀香。”
阿紫秀眉大大挑高了,“你……”
“还有,奴婢差点忘了,您特别爱吃鱼,已吩咐御膳房每一顿都要有鱼。”朱丹笑嘻嘻的再补充。
阿紫讶异过后马上明白,是谷若扬交代的,他担心她住不惯宫里,命人查来这些,让身边的人留心着。
她微叹,以为自己说出进宫不侍寝的话后,他会气得不理她,将她丢着不管,昨日他也只派了尤一东过来宣旨,让她住进景月宫,之后全无消息,原来,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娘娘,咱们去不去御花园?”朱丹笑着再问。
“好,横竖回去也没事可做,这就过去吧。”暂时甩下烦心的事后,她和朱丹往御花园去了。
可两人才到御花园摘了几朵菊花就“巧遇”了季霏嫣与成秋雨。
季霏嫣一见阿紫便酸言道:“本宫说这不是新进宫的云嫔妹妹吗?以为你错过秀女典后,这是无缘做姊妹了,想不到你还是进宫了。”
朱丹听得刺耳,偏偏阿紫不在意,一脸漠然,而朱丹只是奴婢,哪好替主子说什么,只好暗自气恼。
季霏嫣见阿紫没搭理她,向来高傲的她心中越发气怒,冷笑道:“云嫔是不是忘了向本宫行礼问安了?”
阿紫这才瞧她一眼,晓得自己地位不如人,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立即屈身道:“阿紫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安好。”
季霏嫣故意不喊起,就让她弯身难受,一旁的成秋雨瞧着掩笑说:“云嫔腿酸了吧?这身子要多多锻链,否则之后怎么伺候得好皇上。”
她本来认为皇上锺情于云绦紫,可瞧皇上虽还是让她进宫,但对她的感情淡了吧,要不
怎会只赐个嫔给她,什么特殊的恩典也没有,昨夜更连景月宫也没踏进去过,直接就去了锦绣宫,方才自己与德妃还亲眼见到她被挡在慈凤宫外,她们这才随后跟过来的。
她不住讪笑摇头,这算是明白了,以为的情敌不过尔尔,遂也不再将云绦紫瞧在眼底,季霏嫣要欺负她,那就欺负,自己还乐于助阵帮腔,全当乐子享了。
阿紫忍着脚酸不吭声,可一张脸却越来越白,一旁的朱丹瞧得心急,帮着求情道:“德妃娘娘,云嫔娘娘昨日才进宫,宫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懂,这才会没有立即向您行礼问安,您可莫要见怪。”
“这什么话,云嫔娘娘虽是昨日才受封的,但她可是出自庆王府,堂堂的王府郡主怎会不知规矩,这话说出去谁信?怕是云嫔娘娘气恼皇上昨夜宿在锦绣宫,这才对德妃娘娘不肯尊敬。”站在季霏嫣身后的巧珠撇着嘴说。
阿紫听了脸色乍沉,她自知他昨夜不会出现在景月宫,但听闻他往季霏嫣那儿去,这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酸闷起来。
“巧珠,咱们娘娘根本不知昨夜皇上去了哪里,又怎会嫉妒什么,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做奴才的,话还是不要胡说的好,若害得主子们起了心结,这你可承担不起。”朱丹气说,这巧珠最是没分寸,常藉着德妃娘娘之名在宫中耀武扬威,挤兑别宫里的人,这会儿又口无遮拦的说话,她实在受不了,因此才开口如此道。
巧珠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朱丹,你怎敢说我在娘娘间挑拨?”
“我说错了吗?你确实如此。”
“你血口喷人丄
“这都别吵了,你们两个奴婢在德妃娘娘面前争吵像什么话?不过,若我来说,后宫争风吃醋在所难免,朱丹又何必替云嫔开脱,说她不知皇上昨夜是宿在锦绣宫,若真不知,又怎敢对德妃娘娘无礼?这分明是心怀嫉妒,心有不甘。”成秋雨喝斥了两个宫婢后,自己的话更加的酸词冷语。
阿紫听完这话后,腿蹲麻了,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那成秋雨见了立即道:“云嫔,德妃娘娘没叫起,你敢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