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家族虽然没赵家那么横行霸道,但家族大了,难免会出几个败类。
如果容姑娘非要追查话,他们未必顶得住啊!
胡云轻笑:“你们族中如果有什么问题,最好自己提前解决,如果要主公亲自下令清算,那就不好收场了。”
“还有,主公最厌恶不遵她命令人。”
等世家大族人满头汗水离开胡府,胡云也出门去州牧府见衡玉,将这件事告诉她。
衡玉唇角轻轻弯了一下:“这些世家啊……”
话中尽是未竟之意。
入了四月,田间土地已经旱到出现细微龟裂痕迹,农作物也恹恹。
老农担忧地提着水在田间行走,舀了小半瓢水,珍惜地浇灌到植物根部。
衡玉牵着马行走在田间,穿着常服,头上戴着个遮阳斗笠,安静凝视着这片被太阳灼烤大地。
并州牧同样牵着马,慢慢跟在她身边,他们护卫就坠在后方,警惕地打量四周。
“今年收成怕是要减产不少。”衡玉突然轻声道。
“只要不是绝收就好,这场旱灾确如你所说,比想象中要严重不少。”并州牧长叹,“我看来幽冀两州来信,听说那两州情况要更加糟糕。”
“没关系,都会过去。”衡玉仰头,凝视着万里无云蓝天,语气肯定,“太平盛世会来。”
“我有看到可能吗?”并州牧笑问。
衡玉也跟着笑:“薛叔莫要小瞧了我。”
以并州牧如今身子骨,没意外话,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二十年时间,足够了。
北方正在为旱灾而忙碌时,帝都气氛却不是很好。
雍宁帝对长生不老追求几乎到了痴迷地步,他时常泡在炼丹房里,哪怕是感觉到了衡玉威胁,也不耽误雍宁帝求仙问道。
和炼丹房道士们接触久了,雍宁帝最近又多了项爱好:遇事不决请道祖。
炼丹房里有个道士特别精通此道,雍宁帝在旁边围观过,当道士念完咒语后,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起来,像是被什么附身了般,而且他面前倒着笔在没有人扶起来情况下会自己起来,颤颤巍巍写下一些话后又倒了下去。
施完这场法术,道士也会因为元气大伤萎靡不振多日。
今天,雍宁帝又来请道祖了。
道士一通施法,最后笔在朱砂上写下凌厉一字——
凶!
看到这个字,雍宁帝脸色微变。
他为这个字苦恼不已时,年轻内侍状似不经意道:“奴才对这个字倒是有些自己见解。”
现在雍宁帝对年轻内侍越发看重,闻言抬眸,示意年轻内侍说说自己见解。
年轻内侍默默按照并州那边吩咐,将这个‘凶’牵扯到帝位之争上。
雍宁帝听完,心头一凛:是啊,他可是要长生不老人。如果他一直不退位,太子有了那容氏女辅佐,会不会也升起不臣之心?
那让容氏女当皇后呢?
“陛下,听说那容氏女武艺极高,让她进了皇宫,侍卫若是稍有疏忽,那岂不是……”年轻侍卫语重心长。
雍宁帝心头一阵乱麻,命年轻内侍去请乐成言进宫。
与此同时,乐成言刚睡醒午觉。
他觉得喉咙渴得难受,刚想出声让婢女进来伺候他喝水,却震惊发现他连个音节都蹦不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乐成言猛地抬手捂住自己喉咙,眼里露出浓浓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