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能睡个好觉,太累了。晚上想着你入梦,庭哥——这封信你能看见吗?”
“你看见了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太想你了。”
第九天,第十天,第二十一天。
秦巷的情绪逐渐低迷。
他似乎是知道他前面写的那些信都寄不到辛宴庭手上,辛宴庭不会看。
所以一封信记录的字数逐渐减少,由三页变成了两页。
最后是一页。
没再说想辛宴庭。
没再言语玩笑,只是正常的口吻诉说,捡出了今天最值得说的一件事说。
这几天都是这样。
第30天,离秦巷出发一个月整。
秦巷回信来,就几行字。
“昨晚我妈给我来电话了,说家里狗病了,带去医院看了两天不见好,她担心坏了。”
“我没敢跟她说,我也病了,重感冒39度8,烧迷糊了。”
“庭哥,头好痛啊,难受,喘不上气。”
“希望快点好,眼睛看不清了,今天就写这么多。”
这封信辛宴庭一路看到回家,到别墅。
司机将车开进院子,提醒辛宴庭:“辛总,您感冒了,今晚得早点睡。”
辛宴庭重重咳了几声,收了信,嗯了声,对司机道:“明天放假,不用车,我休息一天。”
“好的,辛总。”
第35、36、37,三天,辛宴庭去德国出差。
回来第一件事是找黎容拿信,信好好的,黎容替他老板收着,不敢拆开。
秦巷分明说了三件事。
他托人查到了,早年间辛宴庭和邵正的恩怨。
起因是因着班里一个混血的漂亮姑娘,漂亮姑娘叫两人从好兄弟变成了死对头。
秦巷将所知所见一笔带过,最后写道:“没想到,庭哥你以前取向竟然是这个,以前你还挺正常的哈。”
辛宴庭抽了抽嘴角,取出钢笔,在信上回道。
“傻逼,我跟邵正从来不是什么好兄弟。”
“跟他闹掰,是这个sb开着玩具车撞死了我养的德牧。”
秦巷说的第二件事更叫人无语。
他昨晚梦着辛宴庭泄了一回,早上起来,想着辛宴庭,又来了一回。
辛宴庭面无表情压下这页纸,打开第三封信。
第三件事,秦巷那套房子挂出去有人来问价了。
秦巷准备年前给房子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