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
一个孩子。
十八岁的年纪,饱经风霜的外表看起来和二十多岁一样,也就眼神中还流露出稚嫩。
“他叫什么?”
“谁知道呢,他就知道自己姓张,自己取名叫张大,弟弟叫张二。”
“从记事起,就开始拾荒了,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相依为命。”
“然后某一天张二被赵强撞死了?”
许生看着从审讯室出来的李胜,挑眉询问。
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还能看到里面一个洗干净,面容憔悴的男人,对方手里依旧抱着尿素袋。
“对,张二好像天生听不见,赵强有路怒症,张二在车站掏垃圾桶时妨碍了车子的正常停放,按了几下喇叭无果,赵强一股脑撞了上去,来回碾压,身体血肉模糊。”
“垃圾桶锋利的边缘,配合着汽车的撞击力,张二的脑袋被割掉,掉在垃圾桶里。”
“赵强回过神来后才感到害怕,随后草草将血肉模糊的尸体抬进车里,忘了收拾脑袋就清理血迹。”
“车上只有七个乘客,四女三男,其中一个男人未成年,赵强夫妻威胁他们,掌握了这些人的住址,知道家人和孩子所在地,并且只要有一个人敢报警,他就想办法让所有人陪着他一起玩完,首先对他们的孩子下手。”
“这些人害怕,又警惕其余被威胁的人,所以私下抱团取暖,也交换了自己的信息。”
“之后来拾荒的张大,在垃圾桶掏塑料瓶的时候,亲手掏出了自己弟弟的脑袋。”
李胜站在许生身边,依靠着栏杆,点燃一口烟。
他吞云吐雾着,丝丝雾缕隐藏了他的脸,看不清五官。
“这都算个什么事啊。。。。。。”
李胜叹了口气。
路怒症,这玩意很常见。
几乎每几天就会有因为路怒症而死的人,从小孩到老人,从男人到女人,都有这种矛盾。
这东西不是靠逻辑能说得清的,在许生眼中,这玩意上头的时候不比超雄综合征强多少,一点理智没有,道德和底线,以及法律,压根不会出现在心中。
“张大是怎么找到第一第二受害者的?”
许生接过对方的烟,不过没抽,他有个老妈子一样的邻居,身上有烟味等会回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张大意识到弟弟死亡后,用尿素袋抱着弟弟的脑袋,在公交车站失魂落魄的走了几天。”
“而在第三天的时候,车站恰好有一个被威胁过的人在那等公交上班,他看垃圾桶的错愕神情,以及看到张大转身就跑,让张大意识到不对劲,尾随后,当晚进行了计划。”
“不过这不是第一受害者,这是让火烧起来的‘油’,他为了活下来,谎称张大的弟弟能复活,给对方看了器官移植手术的视频讲解,又将其余人的住址告诉了张大。”
这些人很惶恐,害怕警察会认为他们是犯罪同伙。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报警,也没敢在手机里存对方的住址,反而死记硬背了下来。
“啧,还挺荒谬的。”
许生摇摇头,开口说着。
这案子从一开始到结尾,突出一个荒谬感!
但如果经历的多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更荒谬的许生也不是没经历过。
“结案了?”许生挑眉看着李胜。
“差不多了,人证物证俱全,张大是在杀人现场抓捕。”
“四个受害者,欺骗张大的,赵强老婆,六个人都被捕,当时公交车内其余人正在进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