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林赋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陷入沉思。
江徐徐摸着被打一侧脸颊微微红肿,眼底流过一抹恨意,看了看狂躁不已的林赋禅,心生一计,她轻声道,“将军,徐徐看不得她这样玷污将军府血脉,不如。。。。。。”
“嗯?”
“让她把这一胎堕了,准备些药,兴许顺利的话,少则没了孽种,大则。。。。。。”
她舔了舔唇角,附耳低语,引得林赋禅露出狞笑。
“好,就要她一尸两命,永绝后患!”
在林家别苑逗留数日后回了将军府,总算春月说府上一切无事,只担心主子安危,有些寝食难安。
穆九倾轻轻一笑,对桃林遇刺一事也没多提,只是心里清楚,按照林赋禅的性子,必然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果然,这几日林赋禅对穆九倾明显殷勤了许多,终日差人送东西到风神斋来,从布料首饰到吃食补药一应俱全。
穆九倾并不稀罕,穿戴之物全部收入库房,吃食也统统倒掉。
不过,她找来蛟龙,让他去市集药馆验一下食物里的成分。
“务必行事低调。”
当夜,蛟龙回来,竟真带来了令人心寒的答案。
“回小姐,看过了,不是补药,是。。。。。。花街柳巷给姑娘们避孕堕胎的药物,几样糕点里也有牛膝红花一类滑胎药物。那些医馆的人看剂量太多,本想报官,我怕旁生枝节便顺他们的话说,就是替风月场的姑娘们办事,这才没被怀疑。”
“你做的很好。”穆九倾颔首,蛟龙办事一向妥帖稳重,反应又快,她很放心。
蛟龙神色不豫,有些欲言又止,但穆九倾摆了摆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继续盯着将军,别让他发现。”
穆九倾心惊,看着桌上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只觉如毒蛇缠身一般黏腻恶心。
“呵,既然你这般急不可待,我便让你得逞一回又何妨?”
。。。。。。
是夜,戌时。
安静的夜里忽然一阵喧闹,春月跑到了西厢房,万分惶恐敲开了林赋禅的门。
“将军,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吃了糕点说不舒服,后喝了补药想安胎,结果腹痛不已,您快叫大夫来吧!”
糕点,补药,正是他送去加了料的“关怀”。
林赋禅心中大喜,脸上却故作吃惊担忧,“你说什么?”
“您快来看看吧。。。。。。夫人。。。。。。夫人状况很不好。。。。。。”
林赋禅磨磨蹭蹭,一路走得比春月还慢,足足花了一顿饭功夫才踏进风神斋。
屋内,烛光摇曳,穆九倾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暖暖春夜里盖着厚厚几层棉被,裹得比冬天还严实,额头冷汗淋漓。
“夫君。。。。。。你来了。。。。。。我。。。。。。肚子好痛。。。。。。可曾叫了大夫?”
林赋禅居高临下看着她,半晌不说话,而后慢条斯理开口,“夜深人静的,大夫不好找,夫人再忍忍。”
堂堂将军府怎么可能找不到大夫?
竟然连这般蹩脚的理由也说得出口。
幸好她也只是装装样子,否则岂不遂了他的心愿疼死在这。
穆九倾心中冷笑,还未出声,春月便蹬蹬跑了进来,“赵副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