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卧室内成年后的北冥正把明神压在床上,按住祂的双手,暧昧地靠近祂的耳边,低声细语地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爱意,“殿下,我对你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别装看不出来。我喜欢你,爱你……从我们年少相遇的那一刻起,爱慕了你很多年。我想要的不是做妖族的帝君,而是做你的心上人。”
“神妖殊途,你现在去刺杀个神官都赌上性命的莽劲,凭什么说爱我?”南岭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态度已经很坚决,“身上的伤怎样了……让我看看。”
北冥起身,神情落寞,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无碍……我走了。”
“站住!”南岭拉住他,扯开他的衣服,查看他胸膛上的旧伤,那旧的伤痕虽已愈合,但他的胸膛上又多了几处新伤口,仍然让人心疼不已。
看到他的伤,南岭的眉头紧锁,伸手轻轻抚摸着,问道:“谁干的?”
“就是上次的几位战神,但最终还是我赢了。现在他们的尸首都被野狼吃没了吧,你别担心。”北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南岭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乖乖坐着,我给你上药。”
请让我的爱人,魂归来兮。
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变化,屋外多了几棵绽放着鲜花的树木,花朵绚烂多彩,仿佛是一幅绚丽的画卷。
其中几只小鸟在树上忙碌地筑巢,欢快的鸟鸣声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情愉悦,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卧室里少了许多家具,一切从简。明神的眼睛上缠着一条洁白的布,显然是祂从阿兰村回来后的样子。
“殿下,神族王室内斗不断,实力已大不如前,此时正是您展露身手的时候了。”北冥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鱼进来,满怀期待地说道。
“北冥,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毕竟,在妖族里当帝君比神族里当将军强。”南岭说道。
北冥宠溺地用手指刮了刮祂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说道:“你说什么呢?陪在你身边才是我的愿望。而且,此刻你正需要我,不是吗?”
南岭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很快又陷入了惆怅,祂低声道:“我只是希望,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能实现我们的约定,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听到此话,北冥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但他紧握着南岭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会一起见证新世界的诞生,你一定会恢复健康的,相信我。”
“嗯,信你。”南岭轻轻地把头靠在北冥的肩膀。
四周的景色变换,万籁俱静,只有从远方传来的风铃声,屋内外一切都涂上了喜庆的红色。
明神独自坐在化妆台前,身穿红色婚服,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祂失败了,眼眶里有泪水打转,欲落未坠,看着让人忍不住心疼。
祂跌跌撞撞地走出明神水榭,外面下了大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祂走在雪地上,白雪红嫁衣映衬出独特的亮色。
寒风呼啸,雪花在祂身边翩翩起舞,仿佛在为祂献上一曲凄美的舞蹈。
但是,祂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是在面对无尽的苦难和痛楚,却依然坚守着内心的信念。
祂悠悠晃晃地来到了神宫,推开大殿的大门,里面的景象犹如人间炼狱,数不清的神族无头尸体,皑皑白骨,血流成河的长阶。
唯有大殿中央的荷花池生机盎然,每一朵荷花都是纯洁的白色。在这腐朽的宫殿内显得冰清玉洁,独自美丽。
荷花池中央放着一副高度超过一米的大棺椁。
南岭捂住心口,眉头紧锁。但最终还是咳出了一口血。祂擦掉嘴角的血迹,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向棺椁。祂的手忍不住颤抖地推开了棺盖。
北冥在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上的衣服几乎和祂的一样,都是大红婚服。
南岭的嘴角不断抽搐,眼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棺椁内。
祂靠着棺椁坐下来,自言自语道:“北冥,我的头好疼啊……我喝了很多很多的桃花酒。我还给你留了一壶……就等着,等着你醒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