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景澜闯了进来。
“你终于来了!”
景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迅速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别过来!我要你立刻在我面前自裁!否则这么多火药一起点燃,我带着你的心上人一起死!”
景澜果真停住脚步,没有再靠近。
他鬓发有些凌乱的,急急的望向我。
就在我朝他微微点点头后,他确定了什么,眸光猝然明媚,姿态也变得闲适起来:
“二弟,为兄还没有活够。”
见他这种时候还一脸镇定,景誉气得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在逛窑子么?还能挑?”
“二弟,我不是你。我守身如玉。”
一边夸自己,一边拉踩别人,再没有比他更像狐狸的人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誉看看他又看看我,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你们够了!信不信我立刻炸了这里!”
“炸吧。”
“炸啊。”
我与他一前一后回答完后,景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们。。。。。。”
他低头去掀一块一块的防水布,这才发现满屋子的黑火药全都进了水,潮湿无比,再不能使用。
“戏演够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二弟,兄长就不陪你玩了。”景澜弯唇一笑,将早就围困在外的皇家护卫宣了进来。
“废太子私制火药,绑架相府千金,带回去给父皇发落!”
“景澜,我凭什么处处不如你,凭什么要做你的替身!”景誉将火折子狠狠扔在地上后,瞧着十分崩溃,“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就呆在那该死的佛寺里!”
“因为我动了凡心,佛不允我皈依。”
景澜说这话时,眼睛瞧向我。
声音轻柔,恍如情人絮语。
后记:
“陛下,臣亲赴京郊,监察守军换防完毕,呈上军制策论,请陛下过目。”
手里的策论条理清晰,字体飘俊流畅,可见执笔之人洒脱心性。
景澜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心上人,心里一片柔意:“沈相此番辛劳,朕在上清池畔备好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然而堂下的明艳女子弯腰屈膝,不紧不慢的开口拒绝:
“谢过陛下好意,可臣午后与工部郎大人有约,需要商讨新制农具的推广事宜。”
“。。。。。。骊歌,今日是朕的生辰。”
景澜顿了顿,言语间充满恳切。
沈骊歌抬头,语气幽幽:“陛下,今年您已经过了三次生辰了。。。。。。”
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景澜刚想要开口找补些什么时,就听见心上人叹了一口气,声音软而清。
“那么陛下这次,是想许个什么愿望?”
只这一句,坐拥天下的帝王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而旁边各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见怪不怪。
在大周,人人都知道皇帝陛下与当朝的女相沈骊歌是一对璧人。
可女相大人决计不肯入后宫,即便帝王允诺废除六宫,只有皇后一人。
景澜登基五年来,群臣也从以死力谏,到放弃挣扎,最后演变成天天看着帝王如何花式追妻。
因为这新帝,有美人他是真不看啊!
至于女相大人,那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