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身体里的灵魂早已按耐不住,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沈骊歌!你居然放着景誉不理,去帮助一个病秧子!你简直是疯了!!你快放我出去,我要阻止这一切!!!”
我捂住心口,努力的将她压制住。
待她被迫沉睡后,我的额头已爬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骊歌,你怎么了?”
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4
从冰嬉山谷里回来后,我便卧病在床。
景澜一日一趟的来看我。
今日,他撞上了我父亲。
刚刚下朝的父亲,仍旧穿着一品朝服,见到景澜坐在我的卧榻旁后,诧异了一瞬才给他行礼。
“大殿下怎会在此?”
景澜连忙上前拦住父亲的礼,微微欠了欠身子:“叨扰沈相了,我与骊歌私交甚笃,多来看望是应该的。”
父亲闻言,蹙起了眉头:“歌儿,你小时候最爱吃什么?”
我失笑一瞬,知道我抛弃太子选了景澜这件事震惊到了父亲,他心中有了怀疑。
对上他犀利的目光,我表现坦然:“父亲,我最喜欢城西的桂花糕。可你嫌脏,总是不肯买给我。”
他这才松开眉头,眼神重新变得柔和。
他笑着抱住我,语气甚至有些激动:“歌儿!你能回来就好。为父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会梦魇浑噩。”
我眼圈一红,笑着安抚他:“父亲放心,是女儿回来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那样了。”
这日我与景澜外出,人声嘈杂之际,我带着景澜闪身进了某个不起眼的暗巷。
他与我牢牢贴着,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我的鼻尖。
“在找什么?”
见我眸光紧盯着街面,景澜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反手捂住他的嘴后,示意他看看街上那几个目光里露出几分慌张,逡巡四顾的“路人”。
“是宫里的人。”
眼见这那几个人走远后,他沉吟出声。
我冷笑一声补充道:“是景誉的人。”
“你认得?”景澜目露诧异。
我指了指心口,冲他眨眨眼睛:“她认得。”
身体里这个她何止是认得。
景誉身边那些有名有姓的随从,名字她都能倒背如流。
追男人追到这份上,真是够新颖,够别致。
闻言,身后面如冠玉般的男人含笑点头:“那倒是不奇怪了。毕竟我回宫后见到那样的你时,当真是大吃一惊。”
“那是怎样的我?”迎着阳光,我饶有兴趣的抬眼问他。
景誉故作思索,在我长久的注视下缓缓说了八个字:“眼瞎如盲,鬼迷心窍。”
他这是在夸我眼光好,瞧上他为合作对象,而非景誉。
他夸的隐晦,我却笑得大大方方。
伸出手勾住他的腰带,我微微用力一扯,带着他穿过暗巷。
巷子里的积水被溅起,水煮四溅的声音下,我声音轻扬:“那我便带你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鬼迷心窍。”
站在摆满火药的地下仓库里,我难得在早已端庄持重的景澜的脸上又看到震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