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向我挥手,“方好,以后没人跟在你身后保护你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退学后季阳也依旧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护我。
他也一直都在知道我在做什么。
可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不是么?
番外
SD卡中的证据让参与霸凌我的人全部被抓了,他们的父母为此焦头烂额、天天上门求我和解的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我都没有光明的未来了,凭什么他们有?!
而季阳在进监狱几天后不堪受辱就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呼吸逐渐加重、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离奇的犯了哮喘症,住进医院后第一个来看望我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陈队。
陈队放下花束,眸光打量我。
“恢复的如何?”
我艰难的点头,“谢谢陈叔叔,好多了。”
陈队没说话,可我莫名觉得他有话要说,果然也如我猜测的那样,陈队此行并非单纯来探望我的病情。
“季阳说,周末母亲吃的装有周末牙齿的包子不是你家卖的,是他特意做给周末母亲的,你不知道对么?”
“你们事先没有商量吧,他为什么会暴露这个?”
“据我所知季阳学习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他拼命学习就是为了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暴露你的呢?”
我没有回答。
牙齿事件出来后,我就知道是季阳做的。
季阳对改变命运从偏执逐步进化到变态的地步,他后悔那晚爱意上头帮我解决掉周末,他后悔这件事可能危及他的前程。
可这些不都是他自愿的么?
他怎么又能后悔呢?!
他喜欢我就该为我付出一切、喜欢我就该与我承担我的痛苦、我向他递药与他倾诉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他么?
可后来我清醒了,发现我不过也是在利用他。
我不该这样做的,于是我选择承担罪名。
陈队见我不回答,又猜测:“如果你想用正当防卫来对付周末,的确是有些太过天真,你利用上了周边所有能利用的人。”
“你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你知道季阳一直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当晚在那个巷子里你挣扎尖叫求救,季阳就会保护你、他只是你行动中途的一环。”
“但他—”
原来警方怀疑我故意引导季阳杀人,还派出陈队来“关心”我。
但陈队卡壳了,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便警方对这件事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无济于事,他们只敢猜测没有证据也不能下定论。
我悠然的看着他,因为关于这桩案件更多的事只有我跟季阳清楚明白。
我给众人鞠躬央求他们照顾养父、赌藏在人群中的季阳是否会动容。
毕竟这桩案件里,包括仇恨、利用、悔恨、也有为数不多的爱。
我赌赢了,可也赌输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