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大多有事情,而且不是好事。
余母的话从话筒那头传来:“你在哪儿呢?”
“我……”余景左右看看,“我在外面,给小珩过生日。”
他躬身按住额角,还有点头晕,连珩从一边环过他的肩膀,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使得余景歪着身子靠在他的胸口。
余景在打电话,分不出其他精力去思考合不合适,只是这么顺着靠过去。
有了着力点,整个人感觉舒服了一点,干脆就这样靠着了。
“祁炎过来了,你也过来吧。”
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余景身体一僵。
他下意识“哦”了一声,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可能是察觉到了余景的语气异常,余母那边也停顿了片刻。
再开口,却不似之前温和:“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到头来折腾我和你爸。”
一句话开始得让人意外,掐断得又猝不及防。
余景脑子还有点懵,就这么听着拖长了的忙音,靠着连珩发了会儿呆。
连珩也不去打扰他,就这么虚虚地握着他的肩头,也不说话,垂着眸,看余景小巧的鼻尖,陪他一起坐着。
许久,直到余景隐约听见有心跳声,这才突然答应过来,按着床铺重新坐直了身子。
“我……”余景紧皱眉头,“我有点头晕。”
连珩仿若无事地起身,给他端来一杯热茶:“胃里的酒都吐出来了,喝点热水暖暖。”
余景接过杯子,道了声谢:“你去陪你的朋友吧,我要回趟家。”
“不用,”连珩拿过床尾的外套穿上,“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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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珩的生日当天耽误对方这么久的时间,余景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但连珩都说要送了,推辞来推辞去的,又显得过分虚假。
单元楼下,连珩没有跟余景一起上去。
不过他大概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余景冷了祁炎这么久,家里两个长辈一点没察觉出来也不太现实。
祁炎都能往余景家里跑,让余父余母替他牵这个线,看起来也是狗急跳墙,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是余景家关起门来解决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也不应该掺和。
然而,这么想归这么想,可看着余景离开时疲惫的背影,连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
他轻抿着唇,却也没有阻拦。
该走的路,该淌的泥,该挨的刀子,余景都得来上一遍。
就让祁炎逼他,用所有人来逼他。
逼得他无法,逼得他崩溃。
让祁炎一刀一刀捅余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