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锦转过身,发现江月正抱着小天意,她们两个正朝她挥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江月身穿一件柔和的粉色棉服,看起来既温暖又甜美。她把棉服的领子轻轻拉紧,保护着自己的脖子免受寒风的侵袭。小天意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小小的身躯被包裹在一件粉色的婴儿毯子里,看起来十分温暖舒适。“小锦,你哥哥和顾医生都在老树下等你呢!”江月温柔地对她说,声音里充满了关心。苏晨锦顺着江月的指向看去,远远地看到了哥哥和顾新梁的身影。他们坐在老树下,似乎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她轻轻地捏了捏小天意的手心,感受到他小小的手指轻轻地回握了一下。然后她细心地擦去了小天意嘴角流出的口水,那小小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苏晨锦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主动走过去。她知道顾新梁和哥哥很快就会注意到她。她的目光偷偷地朝那边瞄去,看到顾新梁正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暖,他微微笑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苏晨锦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好像被温暖的阳光轻轻抚摸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她赶紧收回了目光,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然而,她心里却忍不住再次朝那边看了一眼。顾新梁的身影已经朝她走来,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有力,仿佛在她的心上重重地踏下了一个印记。他的手插在裤兜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高大挺拔,让苏晨锦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苏晨锦她垂下眼帘,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江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好奇地问道:“小锦,你在看什么?”苏晨锦轻轻地笑了笑,试图化解这份尴尬。她抬起明亮的眼眸,看向江月,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弧度,“没有,没有!”苏瑾走过来,温柔地抱起了小天意。小家伙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江月跟在苏瑾的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嫁到苏庄的第二年,她还不太习惯这里的庙会氛围,但也被这热闹的场景所吸引。顾新梁递给苏晨锦一块烤地瓜,地瓜表皮焦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微笑着说:“很甜!”苏晨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作为一位资深吃货,她对美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沙地蜜薯特有的口感和滋味让她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惊喜地问道:“沙地25号?”顾新梁笑着点了点头,“听说你喜欢吃,所以特地为你准备的。”面对顾新梁的示好,苏晨锦双眸中仍旧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她的声音略带娇嗔,像是有些生气。“你们刚才怎么不叫我!“顾新梁跟苏瑾对视了一眼,把视线转向了苏晨锦,他注意到苏晨锦的眼眸,那是一种深邃的黑色,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不擅长言辞,但是却支持正义。他不禁微笑着说道,“看到小锦着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在这个时候,苏晨锦狡黠的暗笑。她猛地扑向顾新梁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她的脸上满是委屈和担忧,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用卖萌的语气向顾新梁撒娇,“哥哥,哥哥,我真的担心会走丢呢!”站在一旁的苏瑾看不下去了,心想,妹妹你的矜持呢?他轻轻地笑了笑,说,“小锦,注意形象!这么多年,苏家庄上下几千口,从来没有因为庙会发生意外。如果因为你,苏家庄上了头条,这也是小锦的人气!”
他的声音充满了安慰和宠溺。然而,苏晨锦佯装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抬起头,直视着苏瑾的眼睛,“你说的安全问题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顾新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插话,“哥哥们都看着你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和调侃。他的话语让苏晨锦的脸微微一红,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庙会回来的第二天,陈红在苏家天井的水缸底部发现了一个红色的肚兜,陈红记得,这是天意曾穿过的肚兜。原本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这件事却有些不同寻常。苏晨锦在听到消息后,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小事困扰的人,但这次的事情显然让她无法释怀。到了中午,陈红重新拿起那个红肚兜,它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褪色,但依然鲜艳的红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轻轻地抚摸着它,仿佛在抚摸一段历史的记忆,那感觉,仿佛可以触摸到岁月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仿佛在呵护一个易碎的梦。她知道,这个肚兜对苏家人来说,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衣物,它承载着家族的记忆,是苏家人心中的一份信仰。在苏家庄,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如果初生婴儿的红肚兜丢失,那么这孩子的健康就会受到威胁。这个传说让苏家人倍感紧张,江月抱着小天意,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天意的背,那份轻柔仿佛怕打破什么似的。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时刻关注着天意的状况,生怕他出现任何问题。苏晨锦看着江月怀中的天意,心中五味杂陈。她无法想象,如果天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一家人该如何面对。她决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苏晨锦毫不犹豫地赶到后院。她轻盈地跃过一道道门槛,来到天井的边缘。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湿润的石板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天井周围的泥地,被踩得有些松软,上面留有一些脚印。苏晨弯下腰,用手轻轻地拨弄着泥土,细心地检查着每一个脚印。她的手指在泥土中探寻着,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凹凸。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个脚印上。这个脚印比其他的更加清晰,左边更深,右边则浅一些。她心中一凛,这个脚印表明留下它的人走路有点轻微的跛脚。苏晨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线索至关重要,但却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再次低头,仔细观察着那个脚印,发现这个鞋底的花纹有些特别。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沿着鞋印的边缘划过,用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擦拭掉鞋印上的一些泥巴。一个熟悉的标签渐渐露了出来。那是一双90年代有名的老人头皮鞋的标签。她的脑海中的线索如闪电般划过,她清晰地记得,在苏家庄,能够穿得起这种皮鞋的男人屈指可数。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村子里那些家境殷实的家庭。脑海中浮现出三家人的影子,其中一家正是与苏家交情深厚的张家。另外两家是位于村子东头的王铁根家和西头的陈土和家。虽然两家都算得上村里的富裕户,但与苏家关系并不亲密。苏晨锦摇摇头,心中断定此事与张临渊无关。而张临渊此刻正在邻村收稻子,他办了一个供销社,专门帮村民卖农产品,他今天为了给村民留下好印象,除了穿戴整洁,脚上踏着正是一双老人头皮鞋,在皮鞋的鞋面上沾染了些许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