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宁把橙汁放到手提篮子,问:“他有什么可怕的?”
满紫真说:“是老师我都怕,何况他和我们教授是好友,我更怕了。”
“你手术犯错不会被他打手,放宽心。”陈写宁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拿三颗不二家棒棒糖先去刷卡结账。
满紫真站在原地嘀咕:“季教授为人温和,但凡换一个教授估计会在导师面前给你穿小鞋。”
陈写宁回身:“不会的。”
“啊……听到了呀。”满紫真憨憨地摸了下脑袋。
陈写宁很淡然地说:“他们会问我要不要去他们科室。”
这句话是实话,虽然是同级,但陈写宁的医术造诣在他们这些人之上。
买完东西,四人一同走回大堂。
得了陈写宁的好处,师妹忍不住问:“师姐,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
陈写宁唇角微微勾起:“我姐好事将近。”
医院里不存在秘密,大家都知道陈写宁的姐姐是宣芋,也知道她最近生病住院,明早的手术。
“好事啊!难怪你这么开心。”满紫真问,“你姐夫是谁?是不是今晚来陪床的帅哥?”
陈写宁挑眉:“都传开了?”
满紫真嘿嘿一笑:“听说背景不简单。”
陈写宁:“少听传言,他俩本科就谈了,感情很要好。”
“放心,你姐姐也是我们姐姐,谁敢说不好听的话,我给你怼回去。”满紫真拍了拍胸膛。
电梯正好到,陈写宁打算再去b楼一趟,看看宣芋的手术方案和一些材料,三人便先回科室。
陈写宁走到天桥长廊,看到站在花丛旁的季珩,知道他是在等她。
“季教授,要不要再往里走一些,这里监控很清楚。”陈写宁故意问,以前季珩为了不暴露关系,尽量避免和她在医院碰面。
季珩往花园的阴暗小道看一眼:“走吧。”
陈写宁无语,还真的要去啊……
他俩一前一后沿着小道散步,陈写宁问:“您找我还有事吗?”
季珩:“没有。”
“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工作忙。”陈写宁本以为再见季珩,她不会有有太大想法,现在仅是独处,便觉得胸闷得难受。
陈写宁正准备转身,走在前面的季珩回身说:“以前曾说过太自以为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自以为是?”陈写宁扫过他一眼,恍然道:“您说我缺父爱这回事?从小我爸工作就忙,我和他不亲,季教授您
()是教哲学的,您确实没说错。”
“我指出来是想知道你对我是简单男女感情,还是需要一位年长的男性照顾你?”季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在意这个问题,特别在意,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真实答案是后者。
陈写宁看着他,性子偏冷,所以她一言不发时,总会令人误会她很冷漠、不好相处。
这是大家对陈写宁的普遍印象,但季珩未曾有过此类感觉,而此刻他是真的忐忑不安。
“都是呢?”陈写宁反问回去。
季珩很轻地嗯了声。
陈写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她才转身,手腕被季珩扣住,他将她拉到面前,差点摔倒。
陈写宁没有抵抗他的亲密接触,季珩才敢搂上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