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盏放到桌子上,厉声问道,眼里竟是不可思议。
那日问诊,确是钩吻之毒的脉象,便也开了药,这次是又发生了什么?
“昨日才醒。”
江枫晚沉静回道,然而抓着衣角的手却已经开始发抖,泄露了她的慌张。
自己眼睛现在看不清楚,至少要三日才好。如今娘亲的病,又比去年重了许多,甚至咳血了。
她该如何是好?!
倏地,清浅的栀子香漫上鼻尖,又微微带了令人神怡的甜。
“莫慌。”
清冽温润的音里带了柔,让她不自觉地心静了下来。
“嗯。”
她转过头对身边人浅浅一笑,表示放心。而前方的李景同却突然站起身,对外面站着的李奕桦喊道:
“奕桦,你去前面说,今日闭馆,明日再来。”
“哦哦,好。”
李奕桦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师父这般失态的模样,于是快步跑到前厅与众多病患交谈去了。
“你随我一同去相府。”
李景同朝温言说着,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收拾药箱。
江枫晚看着李景同忙碌的身影,心下静了静,便跟着他们一起走出了沁杏堂,前往宰相府。
才刚走了几步,就有一戴着面纱妇人慌慌张张地走进,差点撞上了她。
“小心!”
“小姐!”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中间还伴随着妇人的咳嗽声,连在屋外的李奕桦也跟着跑了进来,高喊道:
“你,你不能进,要,要闭馆了!”
江枫晚感知着周围的情况,快速转身,避开了来人的撞击,而听到妇人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宋嬷嬷?”
妇人听到后,动作一滞,连咳的声音也大了些。
“小姐,您怎么咳咳……也来这里了呀?”
宋绵用手捂住口,往一旁退了退,害怕自己会将病染给了小姐。
江枫晚未语,温言便疾步上前,为她听诊。
“我是来给娘亲问药的,宋嬷嬷你这是怎么了?今早上还是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