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哥哥,惜儿在努力活着,带着你那一份,喜乐安康,我开始期待明日的朝阳。
夫妻对拜——
李洛卿,从此以后,我嫁你为妻,你我一体,生同衾死同穴。
礼成。
他扶她起身,低声道:“夫人。”
红衣烛光掩映下她眸如星子,面若桃李,忍着羞怯,她抬头直视他的眼,启唇轻声唤道:
“相公”
他一震,只觉眼眶一阵酸涩,胸中喜悦悲痛夹杂一起,汇成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强自忍耐才不曾失态,低头吻了吻她的眼帘,拉着她走到桌前,二人交颈同饮合卺酒。
一杯辛辣酒水下肚,宁惜双颊生晕,软软倚在他怀中。
“你不会喝酒?”
她摇头,呐呐道:“喝了酒眼会花,拿剑的手会抖,炎迦不准我们喝。”
只有长遥是例外,他一直都嚷嚷着没有酒便活不下去,一天到晚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缸里。
而现今只一杯,便已叫宁惜昏昏欲醉。
有温热的吻落在眉心,火热气息喷薄在她耳后,她听见他轻笑道:“那夫人,我们早些就寝吧。”
而后身体腾空,被他打横抱在怀中,走向那红彤彤的床帐。
身子陷入绵软床铺,她衣领微敞,抬眸醉眼惺忪瞥向他,眼波流转,唇边浅笑,他也笑,俯身压了上,再也抑制不住的吻了下去。
宁惜只觉越来越热,因酒力挥发,更因咫尺之间炽热呼吸,浓郁情愫,大红嫁衣如柔美花瓣缓缓滑落在她身下盛开,赤、裸肌肤因羞怯,因动情而泛着桃红。
他步步紧逼,温柔而强势,她节节退败,溃不成军。混沌意识却本能有些惶恐,她双手紧揽住他的脖颈不肯松手,含含糊糊的抗拒:
“别”
绝望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不想忆起,不愿破坏这一刻浓情蜜意,可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如跗骨之蛆密不透风的缠绕着她,让她抑制不住的挣扎、颤抖。
洛卿勉强顿住动作,极度的克制让额间流淌下几滴汗,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密亲吻,轻唤着她的名字:
“宁惜,宁惜”
在她稍一分神,侧耳沉沦之际,他毫不犹豫长驱直入。
“不要——”
她因痛苦而不自觉的蜷曲,身体深处几近痉挛,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不断留下。
“不要,不要,放开我——”
他死死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按着她的双臂,不允许她有一丝逃避,强迫她面对这一切。
“宁惜,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他哑着嗓子喝道。
在夜色暗流,污浊泥沼中,好似有一束光亮穿透天际。
她霍然睁眼,四目相对。
那浩瀚深邃的眸中何其深情,何其坚定,就这样直直望进她心底所有的阴霾。
他伸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轻声道:“你看看我,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