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是做师叔的,不该计较这麽仔细,既然伤瞭他的马,就该赔他个坐骑。
云影兽,还是疾风驹?洛修正想著,就见那马动弹瞭下,摇摇晃晃,又站瞭起来。
嗯?
这马没事?
洛修疑惑一瞬,没有多想,看著叶凌很高兴似的拍瞭拍那马,还鼓励似的跟它说瞭句什麽,眼睛清透明亮,牵起它的缰绳。
唔,灵马虽沾瞭个“灵”字,但并不通人性……这位师侄看不出“心胸狭窄”“性情暴躁”,笨倒确实是有一点。
但,洛修不知为何弯瞭弯唇角,视线一路跟随著小师侄,莫名收不回来。
街道上,萧渊看瞭楼上的洛修一眼,又顺著他视线,看向叶凌。
视线扫过叶凌血淋淋的手。
两年前,有小孩儿在街上蹭髒这纨绔袖管,他恨不能杀光那一傢来赔,现在,为何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救一个衣不遮身的贫贱小儿?
萧渊落后衆人,一身粗佈短打,看似木讷地站在街边,略散乱的黑发底下,双眸却幽沉深邃、疑云重重。
“哥哥好香。”那被救下的小孩儿由人抱著,恰经过他身边,嘴裡小声嘟囔。
是好香。
从前明明没有这种味道。
不对,味道不是重点,重点是——
萧渊眉心微蹙,看瞭小孩一眼:打断他思路,好生聒噪。
天道之子何时斩我?
“好疼。”一进府,叶凌就跟豆子诉苦。
他虽然是修士,并没有钢筋铁骨,坠马瞭一样疼,背尤其疼。
“我要学武,学法术。”治好自己身上的伤,他信誓旦旦做决定。
发现这裡有灵气后,叶凌其实没浪费时间,一直在努力吸收灵气,修複本命元灵,蕴养破碎的识海,但他本质是株药草,没长那颗动武的脑子,原主记忆裡有不少武技功法,他却没起兴去学。
今日先有柳六袭击,又有惊马踩踏,连番受威胁,他才忽然起瞭兴致。
“好!学点儿狠的!像萧渊一样厉害!”豆子猛地支棱起来。
“像萧渊一样厉害?”叶凌顿瞭顿,进入识海,神色複杂看向豆子,“原来你崇拜他?”
“我才没有!”豆子一噎,小绿豆变成小红豆:好气,谁崇拜他瞭!
叶凌没做声,默默撤瞭识海裡给豆子做的软乎乎的小床。
好气,它一颗豆子,也犯不著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