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认准瞭洛玉,别人伺候他,他一概不理,摸也不给摸,抱也不给抱。
洛玉起初觉得麻烦,两日过后已有些习惯,又隔日,他开始主动上心,什麽时候该顺毛瞭、什麽时候该喂药瞭,瞭熟于心。待十日过去,片刻不见小师弟,他已经坐立难安,担心他又溜出去被什麽不开眼的兽啊人的伤到。
第十五日,清晨,他一如既往练剑。
一边练,一边同怀裡的小狐狸授课:“这一式名“流云”,剑式讲究变幻,让敌人猜不透你的来意,练这一剑,要沉下心,感受剑势的流动。”
很厉害。叶凌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什麽“势的流动”,他隻感觉到困意在流淌。
“别睡,凌儿。”洛玉捏捏他的脸,“你也该学点东西瞭。”
学什麽,他这麽短一截儿爪子,想练剑也得有剑给他练啊。
叶凌四条腿一蹬,光明正大摆烂。
“别睡。”洛玉无奈,“你不想练剑,练些身法也好。”
打不过别人,起码跑得掉。
他把小狐抱起来,让它趴在自己肩头,伸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三枚竹简:“我有三套身法,你看看哪套你最喜欢。”
“不用看瞭。”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洛玉猛然回头:“师尊?”
“师尊”?这位是他的师祖吗?叶凌趴在洛玉肩头,跟著转过来,看清瞭来人。
他一袭黑衣,唔,破破烂烂。
模样,有些奇怪的眼熟。
“哥哥……”都谈过恋爱瞭,怎麽还是认不出人傢来啊……
萧渊也看出叶凌没认出他,他深深盯著那趴在别人肩头的小雪狐,深邃的眸子闪过幽光。
很好。
“浅浅的恋爱”还不足让他记住他。
做个任务,对象也能搞错。
他暗自攥紧拳头,又强行舒展:“凌儿,到为师这裡来。”
什麽?为师?
叶凌懵瞭懵:怎麽有两个师父?
他困惑地拿眼神去询问更为熟悉的洛玉,但萧渊已经等不及,抬起手指,将叶凌隔空摄取过来。
将那小小的雪狐揽在怀裡,手指牢牢按住它,萧渊才有闲暇看向洛玉:“为师炼丹,缺一味药材,听说西北黄龙山脉有出世,你去替为师寻来。”
“是。”洛玉下意识应下,稍作思虑,又开口:“师尊,三师弟正在西北历练,不如——”
“让你去就去。”萧渊声音冷瞭三分,淡淡威压,透体而出。
“是,师尊!”洛玉不敢再有二话。
叶凌挣扎著,从这位真“师尊”的手指缝裡,依依不舍看向洛玉:呜呜,白做工瞭啊。
下一瞬,眼睛被遮住,叶凌的视野被完全遮挡。
身体被人抱著,往不知何处走去。
就是这时,叶凌伸著他的狐狸鼻子,后知后觉地嗅瞭嗅:这味道,也有点儿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