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之前的都要灵活。”宁瓷嘀咕,并尝试着对赵染笨拙的进攻进行指点:“按住他的脑袋。。。。。。呃。。。。。。”
战斗经验丰富如宁瓷,也难以从赵染毫无战斗逻辑的举动中找出最优解。
“我是你们的老板,你们对我无理,我要把你们都开了。”男人发出怒吼,身上的衣服随着打斗的动作而变得乱糟糟,口袋里的东西鸡零狗碎地掉落一地。
他的拉链随着一个大动作绷开了,露出内里紫色的皮肤。
“救命。”赵染眼睛睁大,腿像下锅的面条一样发软。
紫色的半透明皮肤下,不知名物体在组织下游动,时不时的凸起拱动。男人见状扯下了上衣,露出整个赤、裸的上半身。
“大佬,大佬救我。”赵染发出惨叫,手脚并用地往回爬。
宁瓷见状一步向前踏出,攥紧了手里的拖把。世界无依无靠,唯有拖把生死不离。
“来啊,你们都来,一起上。”男人仰天发出癫狂的声音,锤了锤自己的胸肌。肌肉像一块沾满水的海绵,随着他的动作凹陷进去,他的胸口成了波浪形。
暗劲鼓动,拖把的布条无风自动,在宁瓷手中微微震荡,她体内响起一种独特的蜂鸣之声,随后拖把抡了三百六十度击中男人头部。
噗嗤一声,男人的头飞了出去。他身躯断茬处瞬间爆出无数深紫色液体,这些液体落在地上像高浓度的硫酸冒出白烟,肉眼看得出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赵染的防护服发出呲呲的声音,厚重的外壳如同融化的雪花一样迅速消融。
“嘎嘎嘎嘎。”宁瓷回头,发现居然是那个男人在笑!
他失去了脑袋,却像神话中的刑天战神一样,双乳为眼,肚脐为嘴,狞笑不已。
“什么东西。。。。。。”宁瓷的心脏激烈跳动,这个世界的诡异之处突破她内心防线。
龙鳞匕首。宁瓷摸到了“为怀”冰冷的刀身。
冰凉的触感让她过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为怀”锋刃出鞘二十载,饮过皇帝血,剥过贪官皮,亡魂三千,宁瓷早已分不清刀刃之下的人是恶贯满盈还是无辜被牵。
绝世的神兵之下,只有一往无前的目标与绝对的杀意。
无边无际的黑暗啊,伸手不见五指。宁瓷闭上眼,能听见风声,听到周边人恐惧的低啜,听到敌人猖狂的舞动手臂,听到那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宁瓷听到了战斗的鼓声,冲锋的号角,血性的本能从心底被唤醒了。
没有恐惧!没有思考!
只有!
杀!
宁瓷放弃了防御,不顾一切地提刀,短短的匕首在她指尖闪现,空气中响起几声短促的风声,速度快到无法被捕捉,从上而下的劲道将男人削成两截。
男人来不及发出刺耳的哀嚎,无声裂开。
汁液泼洒而出,酣畅淋漓。
宁瓷飞速后撤,右手手臂上传来被腐蚀的痛感,刀尖调转,她利落地剖掉整块沾染液体的血肉。
“大佬!!你。。。。。。”惊魂不定的赵染从破损的防护服里爬出来,看到宁瓷手剜血肉,第一时间冲上来,却被她冷漠的眼神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