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礼帽男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之后的桐野奏,眼镜男人和西格玛出的牌均为0,一个轮回之后,很快又轮到了他出牌。
此时礼帽男人的头上遍布了冷汗,近乎惊恐地盯着手中的牌。
又输了。
怎么会这样?
直到荷官将他押上去的筹码都收走,礼帽男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赌桌,手中的筹码还剩下一小半,但那是他全部身家。
他今天赌运相当好,他就是因此才敢坐上西格玛的赌桌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连输两局。
压力叫礼帽男人眼前的景象恍惚起来,礼帽男人抽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还没等他从这股恐慌中恢复过来,荷官已经将新的拍发到他的面前了。
礼帽男人拿着牌的手微微颤抖着,拿了几次牌都没有拿起来。
荷官的声音从他的前方传来,“这次由这位先生开始,顺时针。”
礼帽男人看向荷官指向的人,是桐野奏。
桐野奏此时也看向男人。
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男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压力,这叫他慌忙地收回了视线。
而桐野奏则笑了起来,他将手边剩下的所有筹码全部推上了桌,“这次allin。”
西格玛闻言露出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如果输的人不是他们中的一个,那他们的筹码数量始终都是一样的,他们分不出胜负,桐野奏也就拿不到他想要的书的线索。
桐野奏这么做,应该就是想要借着最后一局打败他的意思了。
正巧,西格玛也是这么想的。
西格玛同样将手上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跟注。”
礼帽男人则犹豫起来,现在跟注的话他的全部家当就都在里面了,赢了的话还好说,但要是输了,他就一无所有了。
但是如果现在放弃了的话,他之前失去的钱就没有办法回来了。
礼帽男人咬咬牙,还是将筹码推了上去,“跟注。”
很快,牌发到礼帽男人手中,就在他拿到牌的瞬间,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是来自西格玛的。
礼帽男人瞪大眼睛,而后很快平静下来,脸上的担忧和焦虑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自信。
他神情的变化没有逃过桐野奏的眼睛,桐野奏收回余光,看向手中的牌。
桐野奏垂下眼,将手中的牌推出去,“2。”
下一位的眼镜男人出牌,“3。”
西格玛接上,“1。”
礼帽男人抿起嘴角,将手中准备好的牌打出去,“2。”
这下场上合计的数目来到8,接下来就看谁的手里没有0了。
桐野奏将手中的0牌放到桌面上,此后的眼镜男人,西格玛,礼帽男人都是同样,又轮到了桐野奏出牌。
西格玛自信满满的看向桐野奏,“抱歉,看来胜负已分呢。”
“你怎么会如此笃定?”桐野奏看向西格玛,神情从容。
桐野奏脸上那种从容并不是假装出来的,西格玛脸上的笑容收敛下去,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心里。
在西格玛的注视之下,桐野奏将手上的0牌放到了桌面上,“0。”
看到0牌的瞬间,西格玛眼眸紧缩,“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他们手上应该只有四张0牌才对,而且刚刚应该已经全部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