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但是他没听?到。
扶桑摇了摇头:“没有。”
周啸不再浪费时?间,命陈赞带扶桑回露营地?,他带着其他人?去搜寻蒙面人?的踪迹。
将扶桑带回去之后?,陈赞以对待犯人?的方式,用绳子把扶桑捆在树上,一干穷极无聊的粗鲁男子围着他,满口污言秽语,拿他取乐。
“你?和许炼做到哪一步了?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勾引的他?”
“许炼应该不是你?第一个男人?罢?你?以前在宫里,肯定没少?和那些侍卫厮混。”
“外表看着冰清玉洁的,没成想内里是个浪蹄子。”
“就是这样?的才带劲呢,许炼不愧是青楼常客,鼻子灵得很?,闻着騷味儿就凑上去了。”
“我听?说太监被骟了之后?,尿尿都?成问题,所以身上大都?有股尿騷味儿。”
“其实我一直没弄明?白,太监是只割阴丸还是连阳-根一起割?若是割了阳-根怎么撒尿?还有太监和男的做那种事会有感觉吗?”
“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太监,你?把他褲子扒了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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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了。”
“算了算了,我怕看了长针眼?。”
扶桑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把那些浑话放在心上,更不会感到屈辱或难过,因为他知道那都?是些子虚乌有的无稽之谈,不予理睬就是他最好的反击。
为了转移注意力,扶桑开始想那个蒙面人?——他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他对他说了什么?那句话很?短,大约只有两三个字……他猜是“跟我走”,因为蒙面人?说话的同时?朝他伸出了手,显然是想拉他起来。
谁会暗中?保护他呢?除了爹娘,扶桑想不出别人?。那些原本用来营救棠时?哥哥的人?,爹娘转而用来救他,一定是这样?的。如果陈赞晚来一步,或许他就被蒙面人?带走了。
虽然他下决心再也不轻易流泪,但一想到爹娘,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哗哗流淌。
见他哭了,那些男人?不仅全无怜悯之心,反而哄然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知道怕了,和男人?野合的时?候怎么不怕?”
“尽情地?哭罢,等周校尉回来,你?就要一命呜呼啰。”
“男人?跨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勾搭男人?了。”
“就凭你?这张脸,去妓院做个花魁绰绰有余,想睡多少?男人?就睡多少?男人?。”
男人?们笑得更大声了,扶桑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里,压根没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正当此时?,急促的马蹄声清晰传来,说笑声霎时?平息,男人?们纷纷握住刀柄,摆出戒备的姿态。
及至马蹄声来到近前,马还没站稳,一个人?就从?马背上跳下来,有人?眼?尖认出来,喜道:“徐队正,你?怎么来了?”
来人?名叫徐子望,是周啸的手下,如今供都?云谏差遣。
徐子望火急火燎道:“那个叫柳扶桑的太监呢?!”
有人?抬手指向被绑在树上的扶桑:“在那儿……”
徐子望大步过去,扶桑脸上血泪模糊,污秽不堪,实在很?难看出原貌。
“你?是柳扶桑吗?”徐子望必须确认清楚。
“我是……”扶桑哽声答。
徐子望二话不说,立即去解扶桑身上的绳子。
旁边的人?道:“徐队正,你?这是……等周校尉回来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徐子望头也不抬道:“你?就说是都?将军要人?。”
扶桑闻言乍喜,他知道,定是太子需要他,他终于等到了回到太子身边的机会。
麻利地?解开绳子,徐子望拽着扶桑走到马旁,先将扶桑抱上马背,而后?翻身而上,调转马头,双腿猛夹马肚,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