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栖迟面前的场景泛起了层层波纹,就像是水滴到平静的湖面上一样,一点点破碎。
接着他就来到了一个四处漆黑的世界。
栖迟看了看自己手掌的大小,发现已经恢复原样,在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正在行走的人,他的步伐矫健从容,每一次移动就像在演绎一场无声的演唱会,赋予了浓郁的韵律和节奏。
他的头部被一顶帽子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双目光锐利的眼睛,身体被一件宽大的斗篷完全遮住,斗篷上点缀了奇特的图案和符号,只有双手从斗篷下伸出。
他的手细长,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戒指托上是一个有很多颜色的球形。
看到这里,栖迟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谁。
他率先开口,露出了找不出破绽的笑容:“你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暂且称呼为魔方先生吧。”
魔方不耐烦道:“不用跟我来这套虚的。”
虽然看不见面罩下的表情,但栖迟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人冷笑了一下。
“不过我有个疑问请你解答一下。”魔方在栖迟面前来回走了几步,“你为什么不受这个房间的影响?”
“这个房间的影响?”
“别跟我装。”魔方停下了脚步,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栖迟,“看见那个场景你会不知道是什么?”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受噩梦的影响?”
果然,这个房间代表了噩梦。
栖迟:“因为我已经没有噩梦了。”
魔方没有听出栖迟话外的意思,拔高了声音愤怒地说:“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噩梦!”
“你看看你的同伴,他现在正被困在噩梦里出不来。”大概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魔方只能用愤怒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还有其他人也是!”魔方抬起了在斗蓬下的手,斗篷长长的袖子拂过上空,立刻出现了所有人沉睡的影像。
栖迟一眼就看到了面色痛苦的纪杨清。
“那魔方先生,您说怎么办呢?”栖迟依然我行我素,保持好基本的素养。
魔方愣住了,他确实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栖迟指着纪杨清的影像说:“您看这样,既然我没有噩梦,那我能不能进入他的噩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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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想到了什么,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知什么。
没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办法。”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在我这里是没有让别人进入另一个人噩梦的先例。”
“这次破例也不是不行,但作为交换条件。”魔方顿了顿,伸出食指指向栖迟,“你不能以自己的形象出现,我另外给你安排个身份!不能主动告知他你是谁。
“如果他能猜出来的话,我就算你获胜,如果猜不出来,你们将永远留在噩梦里。”
“可以。”栖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条件。
“你都不犹豫一下?”魔方没想到栖迟答应地这么爽快,在口罩下无声的张了张嘴。
“算了,也不关我的事儿。”魔方收回惊讶,又换上了不可一世的表情,反正能不能出来是他的本事,出不来也不关他自己的事。
虽然他很看好这两个人,但是连噩梦都打败不了的话,那这两个人也没资格帮自己,自己也没必要给他们两个提供线索。
魔方抬手间,栖迟只觉得自己的记忆被一点点剥离,抽出的记忆像胶片一样,一幕幕闪过眼前。
栖迟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了魔方用玩味的声音说:“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栖迟已经身处一个房间里。
还没等他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贝蒂,收拾好了吗?欧文博士今天的实验数据下来了,我们要整理数据。”
栖迟愣了一下才明白,贝蒂是他现在的身份,他连忙出声回复外边的人:“我好……好了,在门口等我一下,马上出来。”
开口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把栖迟吓了一跳,他瞬间明白了这个魔方的恶趣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镜子,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完。
“只给你五分钟时间,给我立刻马上出来!”外边似乎是和贝蒂关系很好的人,语气中带着朋友间的熟稔。
艾琳娜·斯科特抱着文件和路过的熟人打招呼,关系更好些的就聊上两句话,在她倒数快要结束的时候,栖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