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白费我让给你的强攻机会!”许子畅跳到宋涵润身上,“扣得好啊!你要记得报答我,下次把出风头时刻留给我!”
宋涵润鸡血环节结束,后知后觉感受到刚才扣球有多惊险,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许子畅吓得从他身上蹦下来:“我靠你别晕!要不吐一吐能好受点不?”
“你别乱说话,一会儿他真吐了咋办?”陈文耀挥开许子畅,扭头寻找,“傻大个!你杵那里干什么?”
换做平时,聂飞昂早围过来大吼了。
现在魂魄出窍似的,呆在球网前,颤颤巍巍指着宋涵润斜线球的落点:
“那球要是扣我脑袋上,我铁头功就白练了吧?”
陈文耀用看傻子的眼神:“怎么总跟自己脑袋过不去?”
聂飞昂虎躯一震,扭捏地挪到宋涵润旁边:
“宋,宋哥,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好像稍微草率了一点哈……”
宋涵润脸色苍白:?
聂飞昂搓搓手:“宋哥,对面艾里克不算什么,你分分钟秒了他!”
宋涵润惊恐碎碎念:“工具人不能和得分那么多的接应比……”
第一局已经结束,华国队球员们迟迟没有下场。
“他们庆祝了好长时间。”年轻副攻高隆疑惑,“赢第一局,那么重要吗?”
“对华国队来说,这局比这场比赛还要重要。”
杜骏收起记录用的纸笔:“赢第一局,意味着队伍成功破除阴影,从心理关跨过去了。”
高隆眉间疑惑还是没有散尽。
他给下场休息的队友递水,始终想不通:
既然跨过了心理关,为什么宁哥没有变轻松呢……
余柏坐到宁洲身边,拨开他的手指,发现宁洲手心湿漉漉的。
“宁洋说,这种情况,需要让你喝氨基酸饮料。”余柏认真背诵。
宁洲失笑:“别什么都听咩咩的,他在唬你!”
“那我该怎么办?”余柏手包在宁洲的外面,有些无措。
宁洲不是易出汗的体质,他累得快,但出汗比其他人晚。
在业余队提升体力后,他练习时打一局,身上还是干爽的。
不像现在,打完一局,手心全是汗……
余柏帮他找到毛巾:“消耗很大?”
“没事……”宁洲吹了吹手心,避免手汗打滑传球。
他侧着头,隔过半个球馆,发现莱杰已经将平权球衣换回自己的球衣。
“哦?这个能换啊,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太热了!”
宁洲效仿,从运动包拿出球衣,抓紧时间换。
导播关键时刻,切到了宁洲换球衣的镜头。
宁洲三两下脱掉上衣,套上队服,动作利索,但中间几秒时间,足够屏幕后的观众看清紧致流畅的腹部线条。
“嗡——”
第二局比赛继续,球员上场。
宁洲转了转脚腕,又活动几下手指,再一次吹干手心的汗。
用“平权球衣太热”为由,搪塞过去余柏的关心。
只有宁洲自己清楚冷汗的原因——
上一世鱼跃时手指撞上电子屏,指骨断裂,成了他职业生涯最严重的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