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清自己的本性,也要认清别人的本性。
聂文浩给她拍巴掌,拍得如雷响:“说得好啊,佩服佩服。”
到了监狱大门口,林杳押着他进去,看着铁门在她眼前关上,她把身子站得笔直,一个字一个字地叫了他的名字:“聂文浩。”
他迟迟回头。
林杳定定站在原地。
“我要你在想起将至的死亡时,诚心地忏悔你犯下的罪过,我用了十二年完成这件事,无数个日夜都在想着今天的场面——我亲手把你锁在铁牢里面。”
她停顿了一下,又笑:“放心吧,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因为你施以的伤害而停滞不前,无论是聂清还是金友媛,抑或是被你伤害过的其她人,她们都会忘掉你,大步向前走,过完自己的人生。”
——“而你的人生,
78他的(正文完)()
已经止步了。”
聂文浩弓着腰又哭又笑,被狱警带走。
林杳从监狱里出来,仰头看见头顶澄澈一片的天空,缓慢悠长地吐出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茶几上放了一捧花。
林杳凑近闻了下,有种淡淡的香味,很像——
“好闻吗?”
她猝然回头,看见沈郁白抱臂侧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错站着,身子是斜的,还挑了下眉。
——像他身上的味道。
“突然买花干嘛?”林杳拨了拨那脆弱的花瓣,感觉到自己手指上也裹了一点淡香。
“你家那边我已经拜访过了,明天回我家吃饭吧,万女士催了好几次了。”
林杳也不扭捏,爽快地点头:“行啊,我没意见。”
天已经黑了,窗帘被春风掀得微动,林杳执着问:“所以,买花干嘛?”
沈郁白微妙地“啧”了一声,靠近她几步,俯下身子,故意把眼睛笑得弯起:“没闻出来吗?”
林杳突然有点想笑,但还是装傻:“什么?”
他顿住,漂亮的眉蹙了起来,抬手捏住她后脖子把她往前怼了一些,林杳的鼻子撞在他脖颈旁边,听见青年幽幽的低语:“仔细点闻。”
林杳张嘴咬了他一口,报着仇,结果愣是没听到这人吭一声,又疑惑地松了嘴,歪头看着他。
沈郁白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眼神变得奇妙。
“省点劲儿,晚上再咬。”
林杳的房间里有一面全身镜。
房间的窗户开着,温热的春风滑入室内,吹散一地旖旎燥热。
他再开口,尾音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一样:
“抬头,看镜子,叫我。”
林杳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好像一直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沈郁白用一根手指挑着她下颌,侧头附在她耳边,用喑哑又故作可怜的嗓音与她低语:“说你爱我吧,骗骗我也行。”
林杳的眼睛里氤氲出一点点水雾,昏黄的光影下,她只觉得唇上很热。
她轻吻着青年眼下那颗小痣,身上出了汗,几乎与他唇贴着唇,看见沈郁白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纤长的睫毛也被汗浸透了。
林杳吐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