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朱宝山怒极而笑。自打得势以来,还不曾有人对他这般顶撞。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粗暴拉过温苓,放声道:“小太监,今天我就当众办了她。让你看清楚,这业城的衙门到底姓甚名谁!”言罢“嗤”的一声,撕下温苓一截衣袖。
温苓见他当真动粗,惊恐不已。怎奈力气差得太多,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正绝望时,忽见人影一闪,紧接着“嘭”一声巨响,朱宝山瞬间飞出数丈,重重砸在长安医馆的外墙上!
罡力所及,砖墙深深凹进个大坑,那刻着“人莫病”的木牌都碎成了齑粉。
一刹那间,众人无不傻了眼。谁也不曾看清,萧凰怎么就飞起一脚,把朱宝山踢成了这副狗屎样?
就连温苓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爱慕已久的萧大将军……
竟然真的这般武功盖世?
“啊——”朱宝山缓过神来,长声惨叫,双手捂住裆处,痛得在地上打滚,底下已被鲜血染了个透湿!
这一下,众人更是震愕无比。
踢就踢了,还踢爆了山爷的命根子?
——好狠的七曜上将!
屈膝(一)
趁着众人发愣,萧凰拔步一纵,径直飞上朱宝山那匹高头大马。长靴一踢,那马“呜哩哩”一声冲出人群,赶到温家父女身旁。
马停之际,萧凰飞身一落,转手将二人扶上马背,喝令道:“走!”
话音未落,反手一拍马臀。那劣马便载着父女二人,飞奔直过扶苏桥!
“萧哥哥……”温苓惊惶回首,见萧凰只身一人挡在众小厮面前,又知“他”身中剧毒,心坎里好不难受。可眼下早已没有回头路了,只得含泪咬牙,护着父亲纵马而去。
众小厮见放跑了朱家父女,哪个不想上前阻拦?可萧凰刚刚才一脚踢爆了山爷的命根子,这一来一回、飞身纵马更显得身手了得,谁还敢轻举妄动?
犹豫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个也不敢站出来。生怕稍有不小心,自己也变了太监。
萧凰这一来回耗用了内功,体内的热毒又始作祟,灼痛难当。可是温家父女尚未脱险,她又岂能轻易倒下?只得强装无恙,挺直身子拦着一众小厮。哪怕毒血已涌上咽喉,也要硬生生咽将下去。
“咻咻——”身后忽然响过一道风声。侧目一瞥,却见三支袖箭迎风疾掠,一连二,二连三,径直射向温家父女所骑的劣马!
“不好,是衙门的暗器!”萧凰心头一沉,当即返身疾跃,猛一踏桥头阑干,一身黑影迅如鹰隼,弹指间追上那三支袖箭。手起风动,便将三箭尽数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