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过去,在赵貉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面露悲伤,像是爱而不得的意难平不止一个人呢。
她嘲讽的哼了声。
在她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一副刻板教条、遵规守矩的样子,背地里做的就是私会别人老婆的勾当。
张青寒抬了脚,没有听墙根的想法,毫不犹豫往大厅寻去了。
凉亭下,赵貉的视线从墙根晃动离开的身影落向身旁女人。
“明渊,我听闻你离了婚。”宁白安想起那个娇嫩单纯的女孩,“性情跳脱,与你不太相配,离了倒也是好事。”
“是吗。”赵貉冷冷道:“她还小,是我当初走错了路。”
“你还是这么心软。”总给别人开脱,往自己身上揽责。
赵貉嘲讽眼神落向她,对于她的形容,他感觉啼笑皆非。
心软?
已经没有人会这么说他了。
倒是有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天天骂他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赵貉尖锐冷漠的视线落在宁白安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有心与赵貉叙旧,今日他能来,她已经是热泪盈眶,即便他冰冷的和她记忆中的赵明渊全然不同,她也感动欣喜。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的男人,霁月风光,心性高洁,他是最对得起才明渊智这四个字的。
十二年不见,眼前的男人清冷的似乎不带一点欲|望,让她也不大看得懂他了。
“明渊,你这么心善的人,也不能原谅我……”她的话因后面传来的快速的咚咚脚步声停下,来人一点不收敛步伐,似乎一定要惹出动静打乱这里。
她诧异偏头,一个行动飞快的身影停在她跟前,扬手丢了手中的东西朝赵貉扔过去。
宁白安错愕看过去,赵貉已经接住了飞过来的毛毯。
这样貌出挑的女人什么也没说,对赵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又快步走了,像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宁白安惊讶地看向赵貉,话却是一顿。
清冷不带一丝人气的赵貉低头看着手里的毛毯,眼底染上了一缕情绪,似是无奈、失笑。
宁白安看他搭在手腕,迅速想起他的腿,“这么薄个毯子有什么用,我喊人过来拿……”
“不用。”赵貉撑着拐杖转身,已经往外走了。
“明渊……”宁白安攥着指头,脸色微白。
赵貉脚步不停,出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