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燃了长棘心头的怒火,用灵狗的针法医治儿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一拳砸向易寻后脑,喝道:“不准你害我儿子!”
易寻微微抬眼,盯了长棘一眼。
长棘只觉全身一凛,之前从高墙缝隙中偷看过异王,感受过异王磅薄的威慑力。
现在,他又从易寻的这个眼神中感受到了相似的威慑。
不!
易寻眼中的威慑,要比他见过的所有异王都要恐怖!
比迷雾道外的那些异王恐怖,比亭獭恐怖,甚至还要比大飞还要恐怖!
这是什么野兽?
长棘胆颤地收回了发软的拳头。
“你说我害你的儿子?”易寻收回了威慑的眼神,嘴角又挂上了一丝近似软懦的微笑,道:
“你可以问问所有认识我的人,我害过的人数不胜数,也不差多一个你儿子。”
只见易寻两针扎下去,刚刚还喘不过气来的长藤,竟能平稳地呼吸了。
“鱼皮、束带、夹板、伤药!”易寻一边为长藤正骨,一边要着治伤所需的物资。
周围围了一大圈人,且易寻要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东西,却没人敢拿来递过去。
他们都害怕私通灵狗的罪名。
只有谷欢,对大荒世界这些上纲上线的仇恨斗争嗤之以鼻,这一切虚头巴脑的东西,怎么可能比救一位少年的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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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相应物资递给易寻过去。
易寻回首对谷欢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我?”
谷欢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做为回应。
对于易寻的为人和做事,谷欢对他并没有原则上的不认同,但对于把鹤饮逼得吐血,着实是觉得有些过分了。
或许是因祸得福,因为王潮的缘故,原本应该持续数天的兽潮,在王潮被驱散后也就结束了。
后续还有零星野兽、异兽,但随着工堂成员重新修好高墙,这也都构不成威胁。
唯一有可能构成威胁的,就是荒帝了。
峰远仅仅是提了一嘴,就被佘迎痛骂“乌鸦嘴”。
众所周知,大荒野里不仅有异王,还有荒人。
兽潮规模足够大的话,不仅会惊动异王,必然也会惊动荒人。
与异王不同的是,荒人更加残酷,即便是在逃亡过程中见到同类也会自相残杀。
所以不会像王潮一样出现许多荒人聚集在一起的情况,而是如养蛊似的只留下最强的一个。
这最强的,便被称为——荒帝!
就像一个专为荒人搭设的擂台,兽潮持续的时间越长,参加这个“擂台”的荒人也就越多,站到最后的荒人也就最强。
若真是像佘迎推测的那样,这兽潮源自千百里之外的决水凌汛,那么这场兽潮持续的规模和持续时间会大到难以想像。
这个荒帝,也会强到难以想像。
为防止荒帝出现,山门一面派工堂加固仓促修好的高墙,一面多派鹰骑队四外巡逻。
在目前已知的范围内,并未发现强大荒人的踪迹,鹰骑队几次回报的信息,都是让人安心的内容。
荒帝的出现几率还是很小的,即便出现,在兽潮的许多分叉中,也未必会走到山门这里来。
现在,算是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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