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这种签契不久的新人,能和我有什么接触?他只是在那几日引人怀疑的时间段里,偶然两次路过我的房间门口,”柳娘子唇角笑意中漫出讽刺,“我这种营生的人,怎么能和男人沾边呢,别说只是路过房间,只要曾经远远看过一眼,那就是暗通曲款入幕之宾关系匪浅了。”
萧鼎:“所以你没和周贵说过话?”
柳娘子:“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光听别人说他家那些事就够够的了。”
霄酒:“你都听说了什么?”
“说他父母年岁都大了,把他养大不容易,他孝顺知礼,想要报答,想赚大钱,特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想要一鸣惊人,衣锦还乡,给父母长脸……”
柳娘子说的话,和他们在楼下房间里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应该算印证了。
霄酒又问:“我在楼下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姓王,好像有点可怜。”
柳娘子默了默:“是啊,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进来的,说是要找人,可惜人老了,经不住楼里的手段,一顿打,脑子就坏掉了,别说要找人,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现在还出不去,这辈子只能这么混混沌沌的过,直到老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不知道也挺好,记起来了,恐怕更伤心难过。”
柳娘子看向窗外,声音有些静:“也不知他在外面有没有老伴,老伴得多担心。”
“你说狗哥查霸哥丢东西的事,查到周贵身上,因为人没找到,事也没查清,怕担责,栽赃了你,好在霸哥信你,”霄酒缓声道,“可是又说周贵被掌事初七抓住了?”
柳娘子颌首:“这事本就归初七管,正巧那几日忙,狗哥有摩拳擦掌求表现,霸哥才给了他,结果果然,没什么结果,只能初七又接手过去,也抓住了周贵,可惜周贵先是死鸭子嘴硬,又突然离奇消失,怎么都再也找不到,初七也就因为此事,在霸可跟前受了罚。”
“啪——”
外面突然传来鞭响,巡查队又来了!
“我靠,这么快两个时辰又过去了?”萧鼎猛的站起来,冲到门边,又跑了回来,“怎么办?这里位置不太好,他们马上就会经过门口,现在出去必然得撞上!”
霄酒安静的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不是教过你?”
萧鼎:……
行吧,继续演呗。
在头牌花娘的房间里,应该干什么?
好消息,他懂怎么玩。
坏消息,房间里只有一个花娘。
萧鼎心眼在这时赚的史无前例的快,关键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跑到柳娘子面前,拉住她的手:“姑娘别动,可是会武的……”
然后以一脸胜利微笑看向霄酒和萧爵——
我已占据最有利位置,看你们怎么办!叫你们老坑我,这回坑死你们!队友又怎么样,反正初始任务完成了,又不用一直绑在一起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