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渚:……
他目光幽幽地望着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某种伺机而待的猛兽,只要猎物稍作动弹就能一口含住对方的咽喉。
半响,容渚按捺住胸腔中的鼓动,半瞌眼帘似乎与自己做最后的妥协——他颤抖着双手用一种近乎于想把对方嵌进自己身体的力度将祝无畔整个拥入怀中。
却又被青年挣扎着推开。
“小圆石头不想要了?”怀里一空的容渚蹙眉。
醉酒的青年却早已变换了角色,这次他嘴角下拉,眉头紧皱,显然是处于某种即委屈又生气的状态。
转变实在太快,人鱼哑然。
下一刻,祝无畔语气不善,“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疑问句被他用肯定的口吻说出来变成了陈述句,声线也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注意到青年仍然涣散的目光容渚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恢复了清明。
但令他没有料到的是,祝无畔已经将自己看穿。
呼吸一凛,容渚选择狡辩,“我只是最近几天很忙。”
未想青年再一次主动凑上前来,贴着他的耳朵喷出一口炙热的气息,“我才不信。”
人鱼的呼吸粗重,视线固定在两片薄博的嘴唇上。
目光炽烈到自己看到都会惊讶的程度。
谁料青年下一秒哇地一下哭出了声,容渚凑近的嘴唇活生生僵在对方因为抽气而颤抖的颈侧。
容渚:……
祝无畔却越哭越凶,他哽咽着出声,“是不是我不好又惹你生气了?”
人鱼垂下眼,“没有,你什么都好。”
怀抱中失而复得的青年却含着双泪眼,“骗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为什么还要躲我?”
容渚被直勾勾地看着,下一秒就抬手遮住那双让人躁动不安的眼睛。
倾下身,堵住两片准备继续张合的嘴唇。
被吻住的人起先还尝试挣扎了片刻,后面索性任由对方的气息钻进自己嘴里。
等容渚恢复理智后放下手,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
竟已经沉沉睡去。
容渚的心头一震……
次日清晨,祝无畔醒来的时候几乎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