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喝了多少?”
人鱼用手臂给青年调整一个更舒适的角度,“不知道。”
廉周:……
又根据后续的描述确认祝无畔目前并没有大碍,只是稍作遗憾地说这条尾巴暂时是保不住了。
通讯螺对面再次沉默。
“别误会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得等小家伙缓上几天等体内的酒精代谢完毕之后才能换上新的尾巴。”
听见人鱼终于有了反应,医生继续,“在那之前,你得先帮他把之前的鱼尾脱下来。”
听到这里,容渚的表情变了变。
“喂,你到底听清楚没有,脱衣服会吧?脱尾巴也一样。”
“喂?容渚你说话啊我知道你在听!”
“先把尾巴脱掉等酒精代谢,三天,差不多三天你再联系我——”
通讯螺再次被挂断。
像是吃了炸药的廉周用鱼尾猛踢墙角后再次惹得一众人鱼的围观。
海底别墅,容渚小心翼翼将青年放到床上。
目光扫过对方腰腹深处已经黯淡起皮的鳞片,突然升起种名为紧张的情绪,连刚刚接触到祝无畔皮肤的手指都开始发烫。
床上的青年翻了个身,像是难受。
“别动。”
脱口而出的声音温和而极尽耐心,容渚自己都听得一愣。
白皙紧致的皮肤却离得更远——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滚到床边,半边身子掉在床沿上,稍不注意就像是要滚下去。
容渚眯了眯眼,迅速起身将对方捞回来。
怀抱里年轻身体因为不适继续挣扎,银色的鱼尾扫到床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祝无畔,别动。”
神奇的事情发生,银色的尾巴果然乖乖贴在床单上,只剩尾鳍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像是在诉说青年的隐忍。
将所有动作尽收眼里,容渚眼眸中的漆黑更甚。
这个名字是昨晚青年在醉酒时无意说出的,当这三个字被人鱼念出声的时候,对方甚至轻轻将脑袋往他胸膛靠了靠。
乖得像只没脾气的海兔子。
容渚眼神暗了暗,目光从一双淡粉的嘴唇上略过,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将手重新放回对方的鱼尾上。
银色的人造鳞片被一点点揭开,白花花的两瓣逐渐显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