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爷爷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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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酥奶奶和两个婶婶,还有姑姑在茶室一边逗另两个孩子一边聊天。
程酥敲了书房的门后,听见老人的话才进去。
程酥爷爷八十多岁了,但还有每天坚持练字的习惯,看见程酥进来后,放下手里的毛笔。
“爷爷过年好。”
“酥酥,来看看爷爷写的这个字好不好!”
程酥凑过去一看,是一个苍劲有力的“静”字。
“写得好。”好不好不都得说好嘛。
“酥酥,我年纪大了,已经是一个被时代抛下的老东西了,人老了就会有些老眼昏花,之前爷爷说得话有些重……”这几个孙子孙女里面,程酥是唯一一个他们两个老人从出生开始就看着长大的,从那么小的奶团子长成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长得又乖又懂事。
老人家在写静心,心却是静不下来,本来看着程酥还挺欣慰的,想着想着又歪到了,一切都是魏时景的错,带坏他们家乖宝宝。
“没有,是我惹您不高兴。”
“大过年的,哪有不高兴,来,今年的红包。”程酥爷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在程酥手里。
“谢谢爷爷!”程酥接过红包,鞠了个躬。
“爸,出来吃饭了。”
年夜饭是找酒店定了两桌送到家里来,两桌快二十口人了,还算热闹。
吃完饭以后几个孩子排着队给老人家磕头,包括坐在婴儿椅里面的都被拉出来磕了一个领红包。程酥也把施晓禾准备的红包分给了程酿这唯一的一个妹妹和三个小侄子,大程酥快一轮的那几个哥哥姐姐不要,还塞给了程酥几个红包。
程酥吃好饭拜好年磕完头收了钱,刚准备找借口溜走的时候,一辆黑色豪车开着进了旧院子。
程酿原本带着大一点的侄子在门口玩雪,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以后礼貌地喊了一声魏叔叔好。
“魏藤?”程酥两个伯伯听见动静后出来了。
程醴冷笑放下手机悠悠然出来,“酿酿,你和酥酥带孩子们去茶厅玩。爷爷奶奶,你们也进去,大过年的别脏了耳朵。”看上去某些人是来吵架的。
“我来给程叔还有两位哥哥拜年。”魏藤下车后,两个保镖从车上拎了几箱礼物放在门口。
“大年三十拜年,魏叔叔家的习俗好特别啊。”程醴靠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客人进去的想法。
程酥大伯有些不耐烦,吵架不是他们的习惯,能用拳头不会动嘴。“说吧,你是来干嘛的?”他们对魏藤这防备态度,很明显就是已经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既然程大哥这么直接,我也不绕圈子了,让程酥把我儿子交出来。”魏藤的人见到过程酥,但是魏时景没有回来,程酥肯定知道在哪里。
程醴原来吸着一杯酸奶,现在将吸管一吐,就开始怼人。“诶哟喂,大叔,您儿子今年三岁还是五岁,丢了孩子就去报警,不要在这里诬陷我的当事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恶意诋毁、散布谣言是要被拘留的,公然威胁他人人身安全会承担刑事责任,你以为我小婶婶当时不追究,你找人砸她店这事就算过去了吗?在追诉有效期内我都可以去起诉你!”
魏藤冷笑,“呵,起诉我?我不懂法,但我懂有钱能使鬼推磨。少在这里吓唬人,你们自诩清贵,怎么养个男孩子都跟狐媚子一样……”
程酥大伯从小就看对门这人不顺眼,一天天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运气好赚了点钱就开始嚣张了。“魏藤,你别欺人太甚,程酥爸爸没了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到底是谁家孩子的错,你心底清楚!少在这里倒打一耙!”
程酥二伯说话比较柔和,语气愤懑中还有几分无奈。“魏藤,当初要是没有程酥,你儿子早死了,你哪里还有儿子,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大年三十上门闹,你这人是真的……”人品差……
“我儿子要不是被程酥教唆,会想不开去跳楼吗,他又不是你们家孩子那种阴沉沉的性子,谁知道暗地里藏着多少坏!”
程酥有着想不开的少年时代,魏时景也有,发疯持续时间比程酥还长,病情比程酥还严重。
魏时景想要跳楼的那一次是高二了,跳的是教学楼。
救助队员和老师们站在七层楼高的天台后面,魏时景站在台阶上。
魏藤还在后面骂:“他就是想要吓唬人,他才不敢死。”
是程酥哭着把魏时景求回来的,魏时景没有舍得他的宝宝一个人在人群里哭。
程酥很少哭,哪怕小时候被高玮欺负都不会哭,但那天哭得停不下来。
程酥一步一步走近他,一遍又一遍地小声说,“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但魏藤一直觉得,魏时景本来就不打算真的跳,就是在以此威胁他离婚而已。
大家都病得不轻,一群大疯子养出一个个小疯子,来人间一趟,只为互相折磨。
第33章这孩子不会……没有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