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翎站在原地,“束缚之法的时间已经过了。这特制的铁链你也早就已经挣脱开了,你只是在等机会偷袭我罢了。”
沈夜惟一阵哼笑,抬手取下了自己手腕、脖子上的特制铁链,丢在地上。
他扶着石头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远处的白忆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喜:“师父!原来您……”
原来您能站起来啊!
“听听你这笑声,到底谁更像坏人呢?”常翎摇了摇头,默念口诀。
“知道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试图寻找解除我体内的蛊的办法。”
沈夜惟揣起手,“你的术法脉络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终于,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池复找到了王宫的另一处被流沙封死的入口。
他与入口外的弟兄们里应外合,挖开了入口处的流沙,引着外面的弟兄们一同冲入王宫。
常翎单掌发力,以地动山摇之势再次将地面击碎。
这一招的威力比在地面上要强上千百倍,大地与之共振,宫殿的几根柱子开始断裂,房顶开始大块大块地往下砸。
沈夜惟原地翻了个跟头,一脚踢在了常翎的肩膀上,同时分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
两个沈夜惟同时朝着白忆大喊了一句:“这里马上要塌了!你去找池复!让他们都撤出去,否则大家会被活埋的!”
常翎再次向沈夜惟发起进攻,沈夜惟抵挡完之后再次分出两个分身,变成了四个沈夜惟。
“师父!那你呢??”白忆脚下不稳,只好一只手扶着墙喊道。
“不用担心我!”四个沈夜惟异口同声,“你快走!”
“啧。”常翎蹲在地上,感叹道:“四个你同时说话,莺莺燕燕的,真闹心。”
“我去你X的!”
四个沈夜惟同时骂道,“这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祭奠那些因你而死的无辜村民!”
“你是觉得,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所以用几个分身就可以糊弄我了,是吗?”
外人都走了,常翎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
四个沈夜惟悄无声息地倒挂在天花板上,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再过三分钟左右,这里便会大规模坍塌;要在三分钟之内杀死常翎不大可能,这里到处都是沙子,他能随时遁地逃走。
但要在三分钟之内解除体内的蛊,还是很有可能的。
两人交战了几个回合,沈夜惟几次出招都凸显出一个稳准狠,常翎竟然渐渐有些不敌。
眼睛看不见……周遭到处都是沈夜惟的气息,再加上这到处坍塌的动静……
以及,躲在暗处偷窥的那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常翎喘着粗气,感叹道:“看来你还真不是在虚张声势,每一招瞄准的都是我的脖子。”
他故意拉开衣领,露出脖颈处的蝎子纹身,“你猜的确实不错。只要你能喝上一口我的血,你体内的蛊就能解开。”
沈夜惟紧张到了极致。
这种方法他已经摸到了。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方法同时还伴随着一种风险。
常翎是五毒之首,他的皮肤,唾液,包括血液,都是有毒的。
“还是说,你想和我接吻?”常翎嬉笑着张了张嘴,伸出了舌头:“风险要比直接饮我的血要小很多哦。”
“你真是疯了。”沈夜惟阴着脸看着他,“动手吧。”
话音刚落,一排锋利的银色尖刺瞬间从常翎的背后刺入,从前胸穿出。
银色尖刺沾了血,很快就变了颜色。
一直隐身的阎桓这才在常翎背后现了身。他保持着尖刺刺入常翎的姿势,低声说了句:“我都有点后悔了,不该把你抓瞎的。不然我定要你好好看着接下来的这一幕。”
说完,阎桓抽回了沾满鲜血的尖刺,抬着手走到沈夜惟身边:“沈夜惟,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