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一扭头,活生生吓晕两个胆小的佣人。
“……”
“还能不能有点用!”时清伸手指墙头,气的差点跺脚,“给我去追啊!”
她听声音听出来,就是上午那个算命的小骗子。
好家伙,坑蒙拐骗行不通还开始改行翻墙行窃了。
“找人给我去查,看看究竟是谁敢夜闯我时府!”
等人都走完,时清才放下小时大人的包袱,呼出一口气扶着棺材板慢慢坐下,“呼,吓死我了。”
一抬头突然看见一个人,差点提前去世。
蜜合,“?”你确定吓着您了???
蜜合给时清把鞋捡回来穿上,余光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的两人,眼皮抽动。
……这到底是谁吓谁。
是您吓贼吧。
云府里——
云执翻墙离开后,鸦青就一直坐在院内台阶上等他。
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又从墙外跳回来。
鸦青惊喜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跑过去,“小公子,发现金子了吗?”
云执连回屋的力气都没有,坐在刚才鸦青坐着的台阶上,哑声说,“发现了。”
他心有余悸,“我被发现了。”
“……”
云执艰难的跟鸦青说,“主要是时家闹鬼,特别吓人,以后还是离远点。”
鸦青倒抽了口凉气,脸色明显更犹豫了。
“怎么了?”云执问他。
鸦青咬咬唇,绞紧手指,“小公子,今天晌午您不在府里,我在主君那边听说了一件事情,好像是从时府传出来的。因为还不确定,就没敢告诉您。”
云执疑惑的抬头看他。
鸦青眼神挣扎,小声说,“听闻小时大人,哦,就是您白天跟踪的那位。”
“怎么了?”
“她说她要娶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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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云执等到天黑后把鸦青留在府里,自己换上身夜行衣。
“您真的要去啊?”鸦青担忧的看着云执,犹犹豫豫的劝,“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云执脚踩在凳子上,弯腰给脚踝绑束帯,咬牙切齿的扯紧带子,“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个委屈。”
您从小到大像这种委屈还真是没少受。
鸦青把这话咽回去,围着云执走来走去,小脸皱的像苦瓜一样,“可是太危险了。”
“危险?”云执像是听到笑话似的,一甩衣摆脚落在地上,伸手将脖子上的黑色蒙面巾扯过鼻梁。
他侧眸看过来,秀气的眼尾漫不经心的撩起,语气不屑,“就她那样的,我能打十个!”
少年的傲气像是从带在骨子里的,肆意妄为不服输。
哪怕黑巾遮面,依旧挡不住他身上那股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气,举止投足都透着股干脆利落的飒劲,像根清俊挺拔的翠竹。
鸦青怔怔的看着云执,半句劝阻的话都不好再说。